“那以你老婆的身份呢?”
穆译炀闻言,扔了手里的勺子,“暂时没有重婚的打算。”
说完,他起身,迈步就往外走。
“木头!”
陆迷迭起身叫住他。
“穆译炀。”
穆译炀止步,头亦不回的纠正她的称呼。
“好,穆译炀。”
陆迷迭更正。
然后,几个快步追上前去,“我们杂志社真的是非常诚心诚意的想要专访你。”
穆译炀双手抄兜,居高临下的看着陆迷迭,“可我怎么完全没在你这看到你的诚意?”
“我都这样了,还不够诚意?”
“哪样?”
穆译炀俯身,逼近她的小脸,“明知我不会喝酒,却故意灌醉我。这就是你所谓的诚意?我看你,分明就是,居心叵测!”
穆译炀说完,头亦不回,离开。
陆迷迭:“”
她居心叵测?!
她能叵测啥?!
早知道要被冠上这顶帽子,她真应该叵测一个的。
至少,昨儿晚上,就可以把这家伙扛到自己床上去,然后一哭二闹三上吊,还真不怕他不对自己负责了。
“坏蛋!”
陆迷迭冲着他离开的背影,低声骂了一句。
不就是个专访吗?居然这点面子都不肯卖!
自己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老婆吧?真有点过分了!
陆迷迭踩着高跟鞋,背着包包,往杂志社里去了。
才一到办公室,刚把包包放下,甚至都没来得及落屁股,门就被人敲响。
“进来!”
陆迷迭应了一声。
外面的人,应声推门进来。
没想,居然是主编大人,甄拉拉。
“拉拉姐!”
陆迷迭连忙嘴甜的喊了一声。
“怎么样?穆译炀的专访,如何了?”
果然是为这事儿来的。
陆迷迭已经猜到了。
她耸耸肩,“那家伙难搞得很。”
“他不是你小叔子吗?让他卖个面子,真这么难?”
“油盐不进,谁的面子都不肯卖。”
“那肯定是你没费心思了,你要天天缠着他,我就不信这事儿还搞不定了,自己家里这几个人,成天在他耳边唠叨,也迟早要唠叨个结果出来的。”
“”
说得倒是容易!
你去唠叨一个试试?
何况,这家伙能给你成天在耳边唠叨他的机会吗?
今儿早上这一走,又不知他什么时候能回家呢!
“总之啊,这事儿咱们不能轻言放弃,加油啊迷迭!穆译炀的专访,咱们必须得拿下来,下个月的流量可就靠他了!我看好你哦!”
原来,甄拉拉是来给她鼓劲的。
当然,也是来监督她工作的。
一番鸡血过后,甄拉拉出了迷迭的办公室。
她重新跌回椅子里,用文件盖住脸庞,一时间完全不知该怎么办。
让他醉酒吐真言这事儿,算是彻底宣告失败了。
难不成真的要跟主编说的那样,没完没了的缠着他?
可那家伙根本不回家啊!
算了!
陆迷迭把文件从脸上抓下来,坐直了身体。
今儿晚上暂且看看他回不回家吧!
若真的不回家,那她就真的只能自己主动送上门去了。
倒要看看这家伙是不是在外面还金屋藏娇了。
结果,一如陆迷迭所料,这天晚上,穆译炀并没有回家。
深夜,十一点。
外面,大雨磅礴,雷声不止。
陆迷迭抱着电脑,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写稿,一边抬头,似不经意的看着墙上的时钟。
这都已经十一点了
那个男人,还完全没有要回来的意思。
陆迷迭继续低头写稿。
窗外,“轰隆——轰隆————”
雷声滚滚。
陆迷迭小的时候特别害怕打雷。
如今其实也是。
但要在屋里,只要不靠近窗前,她还能接受。
“滴答滴答——”
秒钟缓缓慢慢的摆动着。
又过了约莫一个小时之久。
陈嫂过来,劝她,“少奶奶,您早些休息吧!看这样子,先生是不会回来了。”
“我没有等他。”
陆迷迭连忙否认,又打了个哈欠,借口道:“只是今儿工作实在太多了些。”
其实,她的稿子,她早就写完了。
陆迷迭又看了看时钟。
蹙眉。
看来,穆译炀今儿晚上是真的不打算要回来了。
“工作再多,也得注意休息,还是赶紧上去睡吧!”
陈嫂继续劝着她。
“嗯,嗯。”
陆迷迭连声应着。
却忽而,不知什么时候,玄关门口立着一道黑色的笔直长影。
他没打伞。
雨珠子把他浑身淋了个透湿,可看起来却半点不狼狈,反而多了些禁欲之美。
是穆译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