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宗境后期的存在,一般都是某种法则修至大成之人,咳只要不似本尊这种血之法则,都可强行将这头山久的怨念给毁灭,以天地法则之力驱除这等存在。
不过对于你来说,臭小子,这样的山久,是你无法匹敌的,刚刚能逃出来都是侥幸,是这山久刚刚苏醒,没有在第一时间凝聚太强的力量。
否则像刚刚那一吼之力,你还能承受几次呢?”
在海水百丈深处,波光潋滟,光怪陆离,一层层美丽的珊瑚群重重叠叠,偶有些奇异的海鱼在其中穿梭。
毕宇的身躯就隐藏在一处珊瑚层的夹缝中,气息若有若无,身体上的伤口全部结痂,缓缓恢复着。
在其体内,血滴子的声音传荡在他的脑海,毕宇静静地听着,不时发出疑问。
“老家伙,你的血之法则,莫非是还没有大成?不然就算再不济,那也是天地法则的一种,就算被克制,也不应该如此之弱吧?”
这个疑问,是毕宇早就想问出的。
他曾经见识过其父动用法则之力与人交战的一幕,那种场景,让他记忆犹新。
而曾经在无量山上,大江与那些气宗境强者的交战,毕宇也匆匆看过,有些了解。
甚至就拿最近的一次经历,白清川与季皇还有肖天辰三人的交手,毕宇也都看在眼里。
那一战,万丈高空之上,打得罡风破灭,万里云散,空间都被打出了豁口裂缝。
如此种种灭世般的场景,相较于血滴子每次施展血之法则,似乎有着本质的不同。
这种不同之处,毕宇是说不出来具体的,只是一种感觉,感觉似乎一种是道的范畴,一种却还是技的范畴,犹若云壤之别。
仿佛是被毕宇一针见血的问到了点子上,血滴子的声音一时卡壳了半晌,少顷方才叹息一声,“你也看出来了,本尊现在是一种灵魂体的状态,甚至说得直白一点,本尊目前的灵魂之体只算是残魂,缺了两魂七魄,只有命魂存在
只有一魂的本尊,虽然仍旧可以施展出血之法则,可受限于魂力的稀少,根本无法完全发挥出血之法则的全部威能。
否则曾经在那亡者高窟,何须那般拼命?本尊大成境界的血之法则,完全可撼动那阴皇,让其吃不了兜着走。
而至于说这山久,大成境界的血之法则若能发挥出威能,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本尊吸摄来万灵之血,也可将其一丝怨念完全摧毁。”
“我大概知晓了你现在的状态了,就好像我现在一样,尽管实力境界还在,体内真元也很充沛,但重伤至此,实力不复巅峰时期的一成之力,纵然有众多手段,那也有心无力,根本施展不出来。”
毕宇眨了眨眼,看到在其面前,有一条小彩鱼轻轻游过,甚至在他的鼻尖停顿了一下,感受到他的鼻息后,被惊得窜开。
像这些小鱼,在山久发狂时,也是无法游离太远的,它们的智慧记忆也是极低,感觉到恐惧,都下意识的潜藏到了珊瑚虫的凹洞中,七秒记忆一过,有的继续在洞中呆着,有的则又窜了出来。
“那山久现在应该也已经沉睡了,咱们暂时是安全了,你快点恢复伤势,不用太过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