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海不以为意,声音很是平淡,“你也曾说,这小子本没有明悟什么刀剑之意,却在通天路上明悟,出了天尊殿后,刀剑之意更是已逼近小成
这样的天骄,便是为父都生平仅见,又如何能已常理来论?若完全是按你的想法去度量,那么你怎么不是天骄?”
这最后一句话,将胡良剑给噎得个半死,又见胡海继续说着:“况且,为父也曾跟你说过,咱们星云阁有一奇地九幽窟,在那九幽窟内历练,有极大的可能明悟出杀意。
我得到消息,那姓毕的小子回来之后,曾又去了一次九幽窟,一呆就是半月之久,想必就是在那时,将杀意突破到了小成之境的。
你此次既然已经突破到了气王境,过些时日,也去那九幽窟中历练一番吧。”
“九幽窟!”胡良剑皱了皱眉,却还是点了点头,旋即不甘心道:“既然那小子曾经去过九幽窟,为何父亲你不找个机会,将他给弄死在九幽窟
死在那等凶地,不正是天衣无缝?”
“天衣无缝?”胡海目光一湛,瞪了胡良剑一眼,有些没好气道:“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蠢儿子。你以为白清川整日坐在那云隐峰,就是坐在那里苦修的?
这星云阁所有大大小小的事,他都了然于心,我也跟你说过,叫你收敛些平日的作风,那白清川绝对已经发现了我们暗地里进行的事情。
只是因为为父在阁内经营日久,势力已根深蒂固,不是那么轻易就可动得,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说此事,为父估计,姓白的再过段时间,就要真正的动刀子了。
之所以一直没有动手,可不是顾念什么旧情,纯粹是想逼为父放弃眼下经营的一切,自己离开,以免引起星云阁的内部动荡,届时构成内忧外患的局面。”
胡海说着,站起了身子,走到了亭边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似有心事。
“那父亲,既然阁主已经盯上了我们,为何您还要留在阁内,难道是真要等到将来与阁主正面交锋?而且,前些日子您出手为难毕宇那小子,是不是”
胡良剑有些担忧,诺诺的问询到了后面,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时机未到呀”胡海望着湖面感叹,“脱身,也不是那么好脱身的,一个不好,那就不是脱身,而是羊入虎口呀。”
“前些日子我为难那姓毕的小子,也是存了试探之心,自那之后,为父就明白了,留给咱们父子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魔宗那边,也需要开始着手备一条后路了。”
闻言,胡良剑稍稍放下心来,目光微微闪了一下,望向那南方凌云峰的方向,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恶毒之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