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多走出了屋子,里面的所有人都很安静,似乎大家都不愿意先开这个口,可是又确实有很多事情想要说一说,于是就谁也没有离开。
“元首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当然知道陆军取得了如此大的战绩,有他的一份功劳,可是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不是打所有人的脸么”一个年过六十的老将军终于忍不住了,背着手撇着嘴嘀咕了一句。
“注意你的言辞。非议元首可不是一件小事。”党卫军北线的指挥官斜着眼睛不阴不阳的说了这么一句:“你最好给我小心一点”
“说的对元首已经用他的远见卓识证明了他的正确性,我们要做的就是帮助元首把他希望我们做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斯图登特现在已经是元首派系里最坚定的支持者之一了,他看了看那个老将军,用鼻音哼了一声,走出了这间屋子。
“我劝你还是回家养老吧。”隆美尔就更加不客气了,他哼笑了一声说道:“当年反对装甲部队成军,你就是叫嚣得最凶的,现在你的步兵还拖着大炮在波麦腊尼亚以西前进呢,我真怀疑我们打下了华沙他们能不能走到波利村。”
“你”那老将军气的用手指颤抖着指了指隆美尔,刚想回两句,就被人给硬生生打断了。
“够了都是帝国的军人,都对元首发誓效忠过,我们都应该尽到一个德人应该尽到的义务。”北部德队总指挥威廉李斯特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难道你们真的如同元首说的那样,因为几场小小的胜利,连军人应该有的矜持与谦逊等美德都不要了么”
“元首这么说,无非是因为我们在很多时候没有能够按照元首的希望去执行他的命令,我们自以为是的更改作战方案,至少在元首看来,我们这么做是愚蠢的,干扰了他原本的计划。这些问题不是一个好的部下应该做的,我们应该好好检讨一下我们自己了。”威廉李斯特一边说,一边向门口走去。
走到那名老迈的国防军步兵军的军长面前的时候,李斯特站住了脚步,歪了一点头看了这个将领一眼:“明天写一份辞职给我,为了陆军的体面我会让你退休。”
“是”那将领带着哭腔回答,一边回答一边低下了自己那多少年都不曾低下的头颅。
门外不远的地方,阿卡多钻进了自己的汽车。芬妮已经在车上做好了位置,看见阿卡多进来,很是妩媚的靠在了阿卡多的胳膊上:“怎么了我的元首,又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了”
“我生气了你看出来我生气了”阿卡多被逗乐了,他出来的时候虽然没有说话,不过也能猜到自己的脸色并不太好看。因为他害怕,害怕他的努力被几个蠢货给彻底破坏掉。
如今只是让伞兵频繁参战遭受了一定的损失,只是让一艘驱逐舰去完成不应该去完成的任务导致沉默,这些损失还都不算太大,以目前的情况看来还不足以让德国战败,可是今后呢
比如说,如果海军的雷德尔失误了,或者不按照阿卡多拟定的航母交战守则去执行,那么德国海军就可能遭受灭顶之灾,最后阿卡多的海上强国计划就彻底成了一句空话。
要是真的在某一个环节出现了这种让人吐血的错误,那么这个在阿卡多统治下的德国最终也会走到一个差不多结果的尽头,那个尽头里,阿卡多要蹲在地下室里,替希特勒自杀以谢天下。
“你没生气”芬妮甜甜的笑着撒娇,就好像一股春风把乌云吹散:“我猜都能猜到,一定是那群将军惹你生气了,是不是没有按照你的计划把事情办好”
“他们要是都和你一样聪明,就好了。”阿卡多叹了一口气,算是承认了芬妮的猜测:“可是他们有的时候就和一群猪一样愚蠢。我真怀念前几天的日子,我说的事情奥古斯都能立刻明白我的意思,那种有一个知己的感觉真好。”
“我的元首,德国有一个阿卡多已经是上帝垂青了,还能再有一个奥古斯,就足以傲视群雄了。”芬妮说道:“你就不要再奢望能出现更多可以跟上你的人才了。”
“那怎么办有的时候我真的害怕,那些下面的人坏了我的大事啊。”阿卡多看了一眼飞行员宿舍那边,发现斯图登特气哄哄的走了出来,然后看了看汽车这边,走到了后面他自己的汽车边,直接就上了汽车。
“你想错了方向。”芬妮笑着说道:“其实你和我遇到的问题差不多,太多的手下都达不到我的要求,他们越是想要证明自己就越是给我添乱,我和雨果经常要为这群笨蛋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