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被卫兵拖拽着,图哈切夫斯基依旧还是想要申辩一番:“我是图哈切夫斯基元帅我是红军的元帅你们不能随便关押我我要去莫斯科我要找斯大林我为了苏联,为了红军做出了很多牺牲和贡献,现在你们可耻的把我抓起来,将来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前面带路的中校脸上挂着得意,冷冷一笑,轻蔑的说道:“一个叛徒而已,我们这里从来就不缺你这种人,哼,还我遭到报应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我要纸和笔我要给斯大林同志写信我要给莫斯科的朋友送消息你们不能剥夺一个元帅写信的权力。”图哈切夫斯基知道如果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联络他的那些老战友还有老朋友们,至少应该把事情的经过让莫斯科那些元老们知道才行。
“你还想写信现在你那些朋友都在给斯大林同志写信呢信的内容我都可以告诉你他们都在忙着和你这个叛徒划清关系呢”那中校一脚把图哈切夫斯基踹进了牢房,卫兵随后就关上了牢门。那中校隔着牢门大言不惭的说道:“等死吧你”
随着这些人的离开,脚步声渐渐远去,图哈切夫斯基这才安静下来,开始打量起自己的牢房。墙壁上满是斑驳的痕迹,想来这里从未住进过一名元帅,他摸了摸身上,有一包香烟,可惜的是却没有火柴。
图哈切夫斯基冷笑了一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满脑子都是这些年来的事情。这就是我的祖国这就是我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陷害忠良,铲除异己浑然不把正义和道理放在眼中,为了自己的一己之利竟然干起了构陷战友的勾当
凭借着一封举报信,一份从德国带回来的情报,就把一名战功赫赫,资历深厚的老无产阶级革命者投入到大牢,竟然连分辨和审问的过程都省略了,这是何其的儿戏和卑劣
国内和军内在进行大逮捕的时候。他就能感觉到斯大林在用阴沉的目光注视自己,图啥切夫斯基在这种情况下不能不受危险的预感所煎熬。当他得知早在列宁格勒就与之一起共事并荣任军区参谋长的b费尔德曼军长被捕的消息后,他还为自己的战友申辩说:“这是一种大规模的挑拨离间活动。”
可惜的是现在他自己也被抓了起来,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为自己如此这般的申辩一番。
然而他所说的挑拨离间活动仍在继续着。就在他被抓起来的两天之后,法院就开庭审判。就在当天,法官们就急不可耐的审判了“罪恶图哈切夫斯基犯罪集团”:判决了图哈切夫斯基和另7名重要军事人员一级集团军司令叶罗尼姆彼得罗维奇乌博列维奇和约纳埃马努依洛维奇雅基尔、二级集团军司令奥古斯特伊万诺维奇科尔克、军长维塔利马尔科维奇普里马科夫、维托夫特卡济米罗维奇普特纳、罗伯特被得罗维奇艾德曼和鲍里斯米罗诺维奇费尔德曼死刑。
在审讯中,图哈切夫斯基都没有被安排出庭为自己辩护,他的一个曾经的战友出庭指正他用错误的方法削弱红军战斗力,这名战友宣称他“以减少骑兵数量和骑兵开支为代价,迅速建起坦克兵团。”
法庭将这个作为罪证,佐证了图哈切夫斯基串通德国颠覆斯大林的企图。这就使人想起了谢尔盖叶赛宁的优美诗句:
你可曾看见,
火车用它的铁掌,
怎样在草原上奔驰,
在湖边朦胧的雾霭中飞跑,
打着钢铁的响鼻
而在它的身后,
在深草里,
象节日的一场绝望的比赛,
一匹红鬃的小马在狂奔,
纤细的双腿向头前甩去。
多么可爱又多么可笑的傻瓜,
它向哪里,向哪里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