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也不能玩脱了啊,要不我送你回房间吧。”褚青无奈道。
“我才不回去呢,我歇会就好了。”她死活不干,往外推男朋友,道:“哎呀我没事,你过去吧,那么多人找你呢。”
“你自己行啊?”
“行啊!行啊!”
褚青翻了个白眼,终究不放心,拜托一位女侍应帮忙照顾,而他自己,不得不返回场中,继续蛋疼的社交游戏。
待把该联系的都联系,该认识的都认识,一圈圈的刷脸之后,这货跟下了战场似的,快挂了半条命。
“呼!”
他趁人不注意,偷偷摸摸的闪了出去,搁走廊里点了颗烟,长长的吐出口气,总算又活过来了。
不远处,就是紧闭的大门,热闹的声音清晰可闻。
晚宴还得好一会才能结束,他可不想回去遭罪,左右瞅瞅,见长长的廊道尽头,显出一座阳台,蛮清凉的样子。
褚青叼着烟,鞋跟敲着地板,嗒嗒嗒的往那边晃悠。快到时,脚步一顿,忙把烟捻灭,塞进垃圾筒,唤了声:
“姐!”
王瞳倚着露台,酒红色的长裙泻地,似从近至远的高清镜头,略过她的窈窕背影,直推开去,头顶是弥漫的夜空。
“兵兵呢?”她转身,见他独自一人。
“她有点多了,里面歪着呢。”褚青走到近前,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太闷了,透透气,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也透透气。”
他刚说完,忽觉着好笑,影帝影后不在现场呆着,偏溜到外边闲扯淡。
“噗哧!”
王瞳已经笑了,随即皱了皱鼻子,遗憾道:“这会有酒就好了,我们俩应该庆祝一下。”
“要不我去买瓶二锅头?”他眨了眨眼睛。
“还有火腿肠!”她立即接道。
“还有榨菜!”
“还有罐头!”
“可惜包不了饺子。”
“……”
俩人猛地沉默,骤然的热烈,又骤然的冷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眸中映着彼此的影子,却手足无措。
他们知道,此刻必须做些什么,但是谁也不敢。
“弟!”
半响,王瞳终于张开了胳膊,绚丽且充满诱惑,像朵巨毒的罂粟。
褚青抿了抿嘴,慢慢过去,一把抱住了她。
俩人相识数年,只有过三次身体接触:
97年的春节,在那间小出租房里,她借着酒劲搂住他,说你一定给我拿个柏林影帝回来。
99年的深秋,吕勒的镜头前,她偎在他胸口,哭得难以自已,说我不想这样,我不知道。
2001年的初冬,酒店的露台上,她没有喝醉,没有演戏,第一次像个女人拥抱一个男人那样,手臂穿过他的腰间,头发磨蹭着他的下巴,轻轻道:
“谢谢。”
(腰酸腿痛,还没休息过来,字少了点,补更挪到明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