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野眼眸阴冷：“这您管不着。”

王掌柜脸上露出警告之色：“睡人可以，但别闹出人命来，你知道的，现在左丘先生坐镇，小姑娘要是一状告到左丘先生那，你会完犊子的，懂？！”

封野冷笑，那双低垂的眼眸中，不断闪着阴戾之色。

敢不给他封野面子的小姑娘，活在世上的已经没有了。

凤舞离开甲械铺后，转身进入一家食肆。

这家酒楼叫不醉楼。

取自不醉不归的意思。

凤舞为免被封野找到，她找了一张僻静的椅子，准备自己好好整理一下，想想怎么逮到步经语这个小孩儿。

凤舞点了丰盛采药，一个人坐在那，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声音。

她临近一座是两个中年人，看年纪已经到了快退伍年纪了。

果然，这两个人聊的正是这个话题。

“老贾啊，没想到最后，活下来的就我们几个老兄弟了。”

老贾举起酒杯敬对面的人：“老楼啊，当年咱们同一批的，没想到这马上就到退伍年纪了。”

老楼：“是啊，你可想好退伍之后做何营生？”

两个人都沉默了。

东桑国是血税制度，他们都是当年被选中的血税孩童，被君武帝国官方抚养长大，教他们认字习武，进入军中，不可娶妻，不可与家中联系。

凤舞记得，他们年四十之后方可退伍，退伍后可娶妻，可与原来的家庭联系，但决不允许和军中再有瓜葛，他们的儿子也决不允许进入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