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瑾瑜率先开口,满脸带着不悦:“你怎么回来了?”
眼前的人,是崔尚晋。
可据洛瑾瑜所知,崔尚晋如今在荒州任职,实在是不该这个时候回来。
谢行渊和崔姝言也感到很意外。
尤其是谢行渊。
当初,让崔尚晋去荒州,是他亲自下的命令。
若是吏部的人让他回来,理当知会他一声。
可事前,他竟是半分消息都没有收到。
问题,到底出在了何处?
如此想着,谢行渊看向崔尚晋的目光充满了审视。
迎着三人的目光,崔尚晋往台阶上走了一步:“我为何回来,自然有我的理由。倒是你们,背着我这个做父亲的就把事情给办了,不妥当吧?”
听完,崔姝言有点意外。
原因无他,实在是今天的崔尚晋,太过硬气。
往日里,在谢行渊面前,他可不敢这样。
“父不慈,子如何孝?”洛瑾瑜看着崔尚晋,眸光冷淡。
“若不是你做尽不孝之事,何至于会沦落到这般地步?亏你还是状元之身,连最基本的孝道都做不到,也难怪会遭此厄运。”
听到这话,崔姝言再也忍不住,直接冲上前去,狠狠地甩了崔尚晋一个耳光,怒斥道:“崔尚晋,你不是人!”
就算是一个路人,也不该当着哥哥的面说这种话。
尤其是,崔尚晋还是他们名义上的父亲!
若是一个正常的当爹的,看到儿子年纪轻轻坐在轮椅上,只怕一颗心都要疼死了。
可他崔尚晋呢,居然还这般出言讽刺,当真是枉为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