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无虚发,靶靶精确,都是十环。

在谢洄年对面坐下来,他又拿起桌上的酒喝,还没喝进嘴里,大概只是粗粗沾到唇舌,就连连啧舌,“好难喝的酒,没品位。”

贺风这个人虽然算不上玩咖,但在国外长大,被资本主义浸淫,在一群公子少爷里长大,坏习惯学了个十成十。气性被养得极高,嘴也刁。

一切不符合贺风口味、心意的东西,在他这里一类被归为‘没品位’。

“下次我要在酒庄里拿几瓶麦卡伦和云顶在这里存着,方便随时喝,这种甜涩得要死的葡萄酒以后别想再挨我的嘴,一股子腻味。”

谢洄年没说话,视线看着不远处宽阔的草坪,也或许在看别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闲事说完,贺风不知怎么又接着刚刚那个话题。

“你别说陆早早心还挺细的,这都能发现。”贺风像是点评一样地说,“她跟陆家其他人确实挺不像的,虽然长得是普通了点,但人怎么说……挺有意思的。”

“闭嘴。”谢洄年这才慢慢悠悠地把头转回来,“少提点跟你无关紧要的人。”

十二月,天气彻底冷了下来,又接连不断地下了很多天的雨,天气阴沉沉的,偶尔停了,也是阴云一片,充斥着森然的冷意和侵入骨髓的湿气。

陆早早向来很怕冷,也或许是因为体质原因,哪怕不是换季变天,陆早早也很容易感冒生病,按照以往这个时候,肯定要发场高烧,断断续续地长达一个星期,常常烧得她神志不清、迷糊一片,也不能眠,浑身无力。

但今年还好,只是小小地感冒了。

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还带了帽子、围上了围巾,充分表达了对冬天的尊重,进入教室,暖气很足,陆早早把厚重的衣饰脱下,一个上午,接连咳嗽了好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