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求月票】:收南盛,杀安慛(五十二)(2 / 2)

这两人下棋不仅仅是为了一较高低,还有赌注。

小赌怡情,大赌伤身。

以棋局为赌,平白让高雅之举染上了“粪土”气息。

哪个粪土?

视金钱如粪土呀。

亓官让笑道,“载道老当益壮,现在说这话还早了。”

孙文淡笑,不置可否。

一局终了,二人收拾棋局打算围炉再谈一局,外头大雪纷纷,屋内却是暖烘烘的。

“郑浩是一枚合格的棋子,但整个棋局不是一枚棋子能撑起来的。同理,中诏想要彻底乱起来,内斗虚耗,光凭一个郑浩也不够。”亓官让抱着玻璃杯泡枸杞茶,末了还嫌味道淡加了一勺浓浓的蜂蜜,一边感慨有钱人的生活,一边安于享受,“聂清的性格不似其父,但人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这回不就让人意外了一回?一个郑浩,搁他跟前只能算块磨刀石。”

可不是?

聂良清算众人却漏了郑浩等人,不也打着用郑浩他们磨砺聂清的心思?

由此可见,在聂良的算计中,郑浩对上聂清,不是对手。

两个老狐狸聚在一块儿下棋闲聊,三言两语便决定了整个中诏的未来走向。

如何将中诏内斗越演越烈?

不仅要拉更多人下水,同时还要保证湛江关不会给他们外患压力。

没了外患,内斗的苗头又起来了,再来一阵微风助攻火势,这局棋可不就布好了?

孙文趁机甩了一个猛料,将原先作壁上观的人拉下水。

这桩猛料与中诏某个立场中立的势力有关。

这个势力原先依附聂氏,聂良死后,趁着聂清掌管不利的空档,趁机独立了出来。

孙文爆料的猛料成了这个中立势力下水对付聂氏的导火索。

猛料内容是聂氏鼎盛之时,某个聂氏嫡出子嗣做过的“好事儿”。

“你怎么知道的?”

亓官让很好奇,孙文手上到底还捏着什么八卦……

不,底牌,每次都能在最关键时刻打出来,达到出人意料的效果。

孙文冷漠道,“杀子凶手做了什么,文这个做父亲的,自然会多加关注。”

害死孙文独子的聂氏子弟,曾与不少士族妇人有些往来。

有些是自愿的,有些是不情愿的。

独子孙烈在雅集上拔得头筹,虽说遭那聂氏子弟记恨,但也不至于被对方恼羞成怒打断双腿,栽赃莫须有的罪名发配边境。因为孙烈在雅集上做了篇文章,文章内容戳痛对方的痛脚。

“文章?”亓官让抱着尊重人的态度,并未对孙文独子的死追根究底过,因此也不清楚当时具体发生了什么。听孙文主动提起,他才多问了两句,“文章怎么了?”

孙文扯了嘴角,“一篇借物讽人的文章,抨击士族中的乱象,希望作风有辱家风的纨绔能清醒反省、自爱自重,不要侮辱了门楣,让先烈蒙羞……不过,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读。笔者无心,看者有意。那个聂氏子弟却误以为烈儿瞧见他与人后院私通的场景,借此威胁……这才动了杀意。”

借物讽人的写作手法在当时还算少见,孙烈写的视角蛮独特,因此才一举得了头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