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就算再痛，她也想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俞清月站起身来，推门而出，日光落在她的面颊上，身上觉出一丝暖意。

“翠枝。”

翠枝应声而来，温声问道：“小姐有何吩咐？”

俞清月从容地说：“给林嫣儿回个消息——我一定按时赴约。”

六月天气晴朗，很适合出门踏青。

到了约定好的日子，俞清月洗漱之后，便坐到了铜镜前，红蕊为她梳头，翠枝则为她挑起了衣裳。

“小姐，奴婢挑了两套衣裙，您看看想穿哪一套？”

俞清月从铜镜前转过脸来，脖颈扭出唯美的弧线，她看到翠枝挑好的衣裙，一套淡粉色，一套粉蓝，皆是温柔似水，亦是她曾经喜欢的装扮。

俞清月长睫微动，问：“舅母赠予我的衣裙呢？”

翠枝回想起来，问：“小姐想穿那套鹅黄的？”

红蕊忙不迭道：“那套好呀，小姐肤色白，穿明艳的颜色，最是好看。”

翠枝点头，连忙去找。

俞清月转回身子，红蕊为她上妆，一笔一划描摹着她的面颊、五官。

俞清月本就生得精致，红妆微点，便份外迷人，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分明还是从前的模样，但又好似完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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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的清晨还云雾缭绕，待日头升起来后，山风便驱散了云雾，暖意便升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