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将她当成一件礼物送出,再眼睁睁地看着朱姨娘害死发妻。
俞清月说完,目光落到宋怀谦身上,说:“我知将军心中有丘壑,胸怀藏万里,可能不屑听我说这些后宅之事,若我为男子,我也想像将军一般建功立业,驰骋沙场,以荣耀捍卫尊严和我在乎的人,可我……是个女子。”
剩下的话,俞清月不说,宋怀谦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世间对女子苛求太多,机会却给得太少,她的愿望虽然简单,却并没有那么容易实现。
宋怀谦静静坐了片刻,问:“俞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了。但你若觅得一如意郎君,岂不是更容易脱离苦海?”
“如意郎君?”俞清月忽而笑了,可不过片刻,她的眸子便露出了坚定的眼神,道:“这一辈子,我不想再攀附任何人而活。”
她如今手握中馈之权,又参与了绣坊的经营,如果能有更广阔的人脉,能影响父亲官途,那便有了自保的能力。
宋怀谦神情复杂地看着俞清月,忽而道:“你倒是变了很多。”
俞清月诧异抬眸。“什么?”
“没什么。”宋怀谦敛了神情,站起身来,说:“时辰不早了,俞小姐早些安寝吧……你的人情我记下了,后面的事,我自会安排。”
宋怀谦走后,俞清月收起他的茶杯。
那杯子上还余着温度,也不知是茶汤的,还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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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清月这一夜睡得不算好,天一亮便起了身。
要献给如妃的衣裳,绣坊已经送来了,俞清月仔细检查了几遍,就嘱咐红蕊好生包起来,派人送去宫中。
忙完这些,她穿过庭院,走回卧房。
庭院里的柳条越发茂盛,晃动间满是绿意,花圃里也绚烂无比,好似星星遍地。
俞清月想起昨晚被宋怀谦带着飞身而过,上一步在柳树顶,下一步便到了屋檐,那轻盈无束的感觉,忽然让她心神微动。
早知道就睁眼看看头上的星空,和斑斓的大地,想必视野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