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山壁缓缓下滑,目光呆滞的坐到了地上,听到马蹄声靠近,他才挣扎起来,弓着身子,捂着肚子,全身不停的发抖,脸上的黑巾此刻也掉了下来,是一个须髯花白,却是只有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
“我输了……”
服部半藏毕生所学都在忍术上,可惜这一战,他根本没机会将所学的忍术全部施展,对方那种打法,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有的。
div css=&ot;ntentadv&ot; “这样的力量太迷人了……可为什么……是在他们那边……如果我也有……这场厮杀……的结果……肯定不是现在这般模样了。”
他缓缓抬起头,胸口有着一道刀痕的战马矗立在视野里,目光往上延伸,着兽面吞头连环铠的身影端坐马背,双目如有火焰在外面升腾。
“倭人……”
吕布缓缓张开双唇,目光下移落在服部半藏的脸上,“……你有资格死在我手上!”
话语落下,垂在马侧的画戟轰的燃起一道火焰。
服部半藏双眼有些痴迷的看着画戟缓缓抬起,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下一刻,画戟带着火光轰然斩下。
断头的身形跪在地上,砰的一声扑倒在地。
人头带着鲜血翻滚两圈,也静止下来。
吕布神色肃穆,将画戟一挥,火焰消失不见的同时,他从马背翻下身来,走到服部半藏身边,蹲下来伸手在对方身上摸了两下。
他眉头一展,嘴角微微勾起。
果然,如之前所料一样。
这些倭人大名身上,在斩杀对方之后,能得到对方毕生所学。
吕布从尸身衣服内,摸出了一本秘卷,可惜认不出上面的倭字,不过大抵能猜出,是这家伙那身诡异的秘术。
“这事得告诉其他人,好处可不能让某家一個人全拿了。”
起身收敛了滚热的气息,吕布从腰间的小袋摸出瓶子,倒了两枚治外伤的药丸,用手指捏成粉末,涂抹在飞烟红云马的伤口上。
战马低声嘶鸣,没了刚才暴躁的动作,硕大的脑袋轻柔的蹭着吕布,吕布冰冷的表情化开,露出温柔的笑容,抚了抚它的鬃毛,随后牵着缰绳转身离开。
走过几乎被破坏殆尽的树林,残余的火焰还在雨中燃烧。
一人一马过去的方向,此时的战事已经接近尾声,丘陵脚下的道路上,一万精锐足轻在被偷袭碾杀,失去阵型之后,几乎是被屠杀的结局。
就在吕布战那倭人的时间里,赵云带着马白义从和控弦狼骑也赶了过来,随后又是张飞所部。
解决了这边战场上的倭人,周仓、张苞汇合赵云、张飞向东面推进,同时也派出快马返回西面的大营,告知苏辰这边发生的所有战事。
等到遇见从林子里出来的吕布,便继续沿着关羽追击的方向,继续前行,张飞和赵云、周仓带着一队白马义从先去前方搜寻。
不久,他们便在前方二十五里,平安京地界上,远远看到了一身青袍金甲的关羽。
他骑赤兔马上,手持青龙偃月刀立在大雨之中,周围全是倭人的尸体,其中还有两个倭将,被劈成了两半。
这些侏儒一般的倭人,虽然身形矮小,力量也不够,然而身手敏捷,前仆后继的围杀过来,还是让关羽身上挂了一点彩。
关羽听到马蹄声靠近,他骑在马上偏头看了一眼赶来的赵云张飞,随后望向这些尸体。
“倭人身手不错,待陛下带大军过来,破了对方城池之后,就将他们尸首全部挂在墙垛下!”
周仓下马徒步过来,他便将手中青龙刀递了过去,赵云点点头,扫了地上的尸体同意关羽的说法,视野里,张飞翻身下马,兴奋的冲向那两个被二哥劈死的倭将摸索起来。
“翼德……你这是作甚?”
“学吕布那厮……看看他是不是在骗俺!”
一旁,周仓嘿嘿笑了两声,站在赤兔马侧,将吕布推测到的一些事,告知了关羽。
“竟还有这种事?当真奇了。”
关羽笑了笑,并没有下马去查看,毕竟倭人的东西,他是怎的也瞧不上。
……
消息回转到后方夏国大营,苏辰此时正在一顶帐篷里,站在简陋的木榻前,看着从昏厥中醒转过来的吴子勋。
经过军医没日没夜的看护救治,不断给他施针,才算保住一条命,不过还有颈椎瘫痪的风险。
“陛下……臣要是好不了……往后就不能继续服侍陛下了……不如趁现在……我物色一些人,教导一番,叮嘱一番……往后就顶替我……”
吴子勋刚刚醒转,郎中的话,他是听见了的,努力压制着下半辈子躺在床榻上的惊恐和悲伤,反而挤出笑容来宽慰苏辰。
令得苏辰心里更加难受。
“谁也顶替不了你,这荒郊野外的,不适合养伤,朕让儿郎们加快攻势,把倭人的城池打下来,让你住进去。”
苏辰拍拍吴子勋的手背,随后收回手,嗓音低哑的叮嘱两句,便转身出了帐篷,而传令兵也早已带着他刚才说的那番话传达出去。
六月底。
三军再次开拔,休整了几日,前途也都被骑兵犁了一道,这一路上长驱直入的同时,也带上早已准备妥当的攻城器械。
不到半日,所谓的犄角之势的平安京,连带两座瓮城也就完全被唐军攻下,城门一破,满城不封刀的屠杀开始了。
满城倭人百姓凄厉哀嚎的同时,苏辰乘坐祖柩车进入平安京,听了几句还有倭将在城中角落顽抗,便没了兴趣。
亲自带着士兵,将吴子勋妥善安置在这座倭城里最好的房子里,然后走进祖柩车,点燃了降真香。
“太慢了……该给倭人一个极大的震撼,将其士气、民心降到低谷!”
青烟袅袅。
在解封的诸多皇帝视线里,苏辰的目光落在了供桌上一面写着光武帝刘秀的灵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