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来了来了!”
div css=&ot;ntentadv&ot; 众人齐齐偏过头,然后迅速让开,一队衙役持着水火棍,驱赶人群,让出一条道来。
不多时,便有铁链的声音响起,这是死刑犯才有的待遇。
叮叮当当的铁链晃荡声又接连不断。
茶肆、酒楼上的百姓、亦或文人雅客、江湖豪杰,看到这一幕摇头叹息,也有人朝走过的队伍吐去口水。
无数交织一起的视野里,那是一群穿着污秽囚服,披头散发的身影,拖着脚链步伐蹒跚走过街道。
当中不时还有孩子的哭声、老人戴着脚链唉声叹气、妇人死死拽着男人的衣袖啼哭起来。萧之意也在当中,他看上去比在吴国时消瘦了许多,整个人无精打采,形如枯骨。
他前面,是他十四岁的孙子,哭哭啼啼的跟着在走。
“阿爷,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十四岁的少年问出这句话,队伍里的哭声更大了,萧之意默不作声的走着,伸出手在孙子头上抚了抚,便是他最大的安慰。
走过街头,四处都是夏国百姓,有人朝他们吐口水,有人为他们惋惜,老人想哭,想要求饶,可该说的,该哭的,都已经说完了、哭完了。
最近的时日里,他心里也想通了。
……萧家享受民脂民膏两百年,该有此报。
片刻,他们被羁押站到附近一块空旷的地方排好,随即,他与几个儿子先一步带上了行刑台,被刀柄击敲打,身子骨踉跄的跪了下去。
萧家父子八人跪在台上,刽子手握着鬼头刀走上前,一名监刑的官吏上前向宣布了罪状,随后,返回案桌,抬手挥开。
八个刽子手上前,在一片哀声哭喊声里,手起刀落,八颗人头带着血线齐齐落地,萧之意的头颅更是滚下台,惹得下面靠近围观的几个男子吓得跳起来,生怕被人头沾染了晦气。
台上的尸体被拖到了一旁,紧接着脸色发白的衙役们,将萧家的家眷提了起来,这些都是旁支的妇孺在当中凄惨的哭了出来,不断哀求。
随后被带到台上,跪下,举刀,然后斩下。
到得不知第几批,终于轮到了萧家直系,心裂肺的的哭喊声响起,一名捆缚的妇人被提起来时,已经大小失禁,泪水鼻涕糊在脸上,她与一众女眷被提上台,看着上面堆积的无头尸,恐惧的无声张嘴。
随后刽子手走过来,直接一刀砍在她脖子上,冰冷的锋口剁开了血肉、筋骨,脑袋带着血箭弹了出去。
不久之后,萧家杀完,便是顾家男女老少的尸首悉数装车带走,拉去城外乱葬岗掩埋。
此时,最后被行刑的范家人,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待到范离被拖到台上,他早已疯疯癫癫,引颈嘶吼、大笑。
“我是太尉,尔等见我还不下跪!是不是想死啊!”
刽子手上前,刀锋斩下。
蓬头垢面的脑袋,砰的一下弹落在地。
轰!
天空响起了秋雷,不多时淅淅沥沥的秋雨落了下来,冲刷台上台下的血迹,里里外外的城中百姓看完行刑的场面后,纷纷扯开宽袖遮着头三三两两的散去了。
也在这一天,鹿阳皇宫里。
秋雨打响宫瓦,承云大殿之中,一身帝王袍服的苏辰端坐龙椅,接见了下方觐见的康成乾、康遵。
不久,康遵宣布退位,不再是吴国皇帝了。
整个天下六国,已去五,只剩越国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