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静下来，不再说话了。

刚才那个一声声控诉的人，好像不是她，好像没有存在过。

宋知序更心疼。

他捧起宋念禾的脸。

指腹轻轻的抚过她的眼尾，宋知序问：“念禾，如果……司墨离无法再想起来的话，你要怎么办。”

司墨离能够想起来，恢复记忆，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可是想不起来，宋念禾该如何自处。

一个心里没有她的司墨离，是魔鬼，是不可能给她幸福的。

司墨离和宋念禾的爱情之路，可以走到今天，何其的艰难，经历了多少的曲折和风雨，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的罪。

要是……

这条路再重新走一遍的话，实在是无法想象。

就算宋念禾有这个勇气，宋家人也舍不得叫她再吃这个苦了。

再说，司墨离是不是能够再次爱上宋念禾？

没有人可以保证，这是未知之谜。

怕就怕，宋念禾走上这条路，路的终点，司墨离并没有在等着她。

爱是会变的。

一个人，能不能爱上另外一个人两次呢。

“念禾，这是现实，是必须要考虑的事情。”宋知序叹气，“虽然我知道，这个时候问你……有点残忍了。”

应该给她一点时间，让她缓一缓的。

可是，拖得越久，伤得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