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离终于不再干站在一旁了,立刻眼疾手快的关掉了输液,同时准备按铃叫护士。
而凉念禾的动作,虽然慢了他一步,但是她也没闲着。
她直接一把撕开胶带,然后将针头扯了出来。
手背立刻冒出点点鲜红的血。
凉念禾又面不改色的拿棉签,摁住。
她这一套动作,又快又精准,司墨离在旁边看着,按铃的手,停顿住了。
“不用叫护士,”凉念禾说,“你刚才不是说了,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许人进来吗?”
她笑了笑:“我挺好的。”
说完,凉念禾另外一只手拿起水杯,咕噜咕噜的喝着水。
温热甘甜的水润过喉咙,如同久旱逢甘霖,她觉得自己总算是“活”过来了。
一杯水,她直接一口喝完了。
她倒是没什么顾忌的,因为她身体好得很,压根没有做什么流产手术,也没有虚弱。
她只是睡了一觉,睡得有点久有点沉,需要缓一缓慢慢的恢复身体罢了。
但是在司墨离的眼里……
凉念禾是一个刚流完产的病人。
“你就是这么对待照顾自己的身体?”司墨离站在她的身边,垂眼看着她,“一点都不知道爱惜?”
凉念禾抬头看着他:“我怎么了?”
“就这么拔掉?你不输液了?手背的凸起,也不用管?”
凉念禾回答:“我说了,没事,过会儿就会消下去,也会止血的。”
司墨离却不依不挠:“你说没事就没事?你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她蹙了一下眉。
他的表现和话语,真的挺反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