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凉念禾应道，“公是公，私是私。亲夫妻还得明算账。”

她站了起来，将医药箱收拾好：“没事的话，司总，我先走了。”

司墨离低头，随意的看着掌心包裹的纱布：“这一刀，是我替你挡的。可你从未有过丝毫心疼我。”

“我并不希望你挡。”

“你不能死，更不能死在我眼前。”司墨离回答，“这么简单的道理，还不懂吗？”

凉念禾面无表情：“哦。”

她转身往外走去，司墨离淡淡的望着她的背影。

他的声音传来：“凉念禾，我把命都给你，是你不要，也是你下不去手。那晚那一刀之后，我们之前的所有恩怨，都一笔勾销。你不杀我，那就是选择留在我身边。”

凉念禾脚步一顿。

“我给过你机会，要么我死，要么原谅我。你没有让我死，所以……你原谅了我。”

她听得忍不住发笑：“我不杀你，不是舍不得，也不是爱你，是因为不想让林珍阿姨伤心！”

司墨离音色沉沉：“可是我当时跟你说的很清楚。你肯定记得。”

凉念禾当然记得。

“你挺无耻的。”她按下门把，“司墨离，你每次给我的选择，没有一个是我想选的。”

说完，她拉开门走了出去，狠狠的甩上门。

就他会摔门是吧。

她也会！

“砰”的一声巨响，回荡在整个楼层。

威廉和其他的秘书，纷纷朝这边看过来。

凉念禾怔了怔，有些懊恼。

脾气一上来，她忘记这里是公司了，这么多人看着，可怎么是好啊……

“那个……”凉念禾咳了咳，解释道，“风大，手重，我一下子没控制住力道。”

话音刚落，盛隽致从电梯里走出来：“巧啊，你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