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量太微弱太渺小了。

凉念禾很慢很慢的伸出手，勾住司墨离的衣袖，然后紧紧的攥着，攥得皱皱巴巴的。

“你司墨离，高高在上不可一世，权势滔天，但是嫁给你的我，却是谁都可以欺负，谁都能狠狠的踩在我的头上，而且都是你默许的……是你放纵的！”

“凉佳云可以羞辱我，打骂我，泼我脏水各种陷害我。现在，艾蓝静都可以对我做尽伤天害理的事情。你明明知道，你却不救……你不救我，更不想救我的孩子！”

“我凉念禾如果不是司太太，一定可以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抚养长大。司墨离，你到底带给了我什么啊？你回答我，告诉我，你说啊，说！”

她的手臂因为过于用力，一条一条的青筋凸起，看着有些可怖。

“你可以恨我，我怀的不是你的孩子，可我也说过了，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吗？ 从头到尾是我自愿的吗？我只要你放过我，司墨离，你还我自由行不行……”

凉念禾的脸上都是泪水，眼睛哭红了，一颗一颗的往下砸，沿着下巴滴落。

她究竟上辈子做了多少的恶事，这辈子要来还债，承受常人无法想象的折磨。

她快要将司墨离的衣袖攥出水来。

凉念禾情绪崩溃到极致，然而司墨离却从容平静，波澜不惊。

甚至，他还轻柔的擦去她的眼泪：“哭什么？除了收到惊吓，你现在一点事都没有。”

“一次又一次，我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