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良一拍案堂木,说道:“吴阿贵,你若是说不出来,这近四千两白银的来路,那么确实如魏玄所说,你利用右丞相之名义,四处索贿,来供养你的小弟们。”
站着的吴阿贵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他看了一眼叔父吴子牛,吴子牛怒火中烧地看着他,丝毫没有想出来帮忙的意思。
魏玄抱拳说道:“骗贿之事,请大人查证定夺,我们现在来谈第二宗罪。”
汤良点点头,说道:“好,第二宗罪关系到你自己,最有资格当原告。”
“吴阿贵作为右丞相之亲侄,不管走到哪里都打着右丞相之名义,昨晚威胁小人时,依然是这个说法,按理说作为朝廷重臣亲人,更应该维护朝廷威望,但他却让小弟将我扔进冰冷的河水中,而且当众。”
魏玄停了停,顿了顿,继续说道:“当众则意味着,吴阿贵及其犯罪团伙,无视朝廷法纪,无视朝廷威望,认为家中有高 官,便可以肆无忌惮的草菅人命。”
汤良不由得看了一眼右丞相吴子牛和李炎。
毕竟吴子牛也是李炎临危任命的亲信大臣,汤良不想与他结仇。
按照魏玄这个告法,吴阿贵的罪名可就大了去了。
大唐初立,百废待兴,要的就是民间士气,吴阿贵当众狂妄,岂不是砸大唐饭碗。
但吴子牛和李炎两人都是拉着脸,看着魏玄讲话,并未给汤良任何指示。
吴阿贵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等魏玄说完,便吼道:“魏玄,你这狗书生,故意夸大事实,我是一时冲动,将你扔进河里,但也没有想过要杀你。”
魏玄根本不惧怕他的狂吼,而是抱拳说道:“禀汤大人,我这边还需要传唤一个人证。”
“准!”汤良回道。
既然吴子牛没有找李炎说情,他也就无所谓了,按照规则来断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