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在饱满紧绷的皮肤上轻轻擦过,下一秒,针头刺入,商辰禹闷哼一声。
针筒里的药水缓缓被推进去,南栀拔出针头,吞咽了一下,才恢复镇定地说:
“自己摁着碘伏。”
“你去哪?”
商辰禹完全不管,伸手扣住她臂腕往身边拽,南栀失去平衡,一膝跪到了他腿间,细长的针头差点戳进他背部,她连忙喊了句:
“小心。”
这么多天的日思夜想,商辰禹早想把她揉进怀里狠狠深吻,但这里是灾区,里里外外都不适合。
他坐起来抱紧她,闭上眼,脸埋在她肩窝深深嗅着她的气息:
“没事,扎了也无妨,让我好好抱一分钟。”
天很热,男人的体温很烫,胸膛好似熔浆,烫得她手足无措。
没有衣服阻隔,南栀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砰砰砰,又快又重,仿佛随时要跳出胸腔。
他的短发沾了尘土,南栀见不得他这副‘落魄’的模样,嗓音放柔下来:
“我去给你打水。”
商辰禹没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不太好,他松开她,抽掉她手里的针筒丢进垃圾箱,轻笑了声:
“嫌弃了?”
“不是,”
南栀心怦着,感觉心脏还在跟着他的频率颤栗,嗫嚅着缓缓道,
“没人会嫌弃这样的商总。”
商辰禹眼睛一亮,再次扣住她手腕紧紧拥进怀里,“宝贝,你这样说,会让我更想吻你。 ”
南栀两手抵着他温热的胸膛,感觉他全身都在隐隐发抖,她红唇开了又合,细细轻喘:
“辰禹,不可以在这里。”
“我知道。”
商辰禹抱的好紧,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嵌进身体里,深呼吸一口,松开,低磁的嗓音酥麻着她耳膜:
“先欠着,下回再好好补偿你。”
“……?”谁补偿谁?说的她好像很想被吻似的。
南栀抿了抿唇,苍白的脸颊泛起粉色,低头收拾置物架。
“半个小时后会过来两队医护人员和专业搜救队,我到时送你回车上。”
商辰禹盯着她,迷彩裤漫不经心地往上提,双手握住腰上的金属扣,咔嗒一声,扣住。
腹部的沟壑隐匿不见,他声音带着慵懒的哑,
“你在车上好好睡一觉,要是睡不惯,我明天让人开辆房车过来。”
“可是……”
商辰禹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我们是要救人,但不让自己倒下,才能救更多的人。”
这句话南栀无法反驳,她已经累了一天一夜,精力快到极限,再来一台大手术,她即使有心也无能为力。
她没再说什么,刚转身,小腿一软,被男人眼疾手快扶住。
商辰禹眉头微拧,目光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遍,担心地问: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南栀的脸色由白转粉,由粉转红,半晌憋出两个字:
“……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