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将他身形拉得斜长,眼看就要跨过那道房门。
“商总!”南栀蓦然觉得口干舌燥,瞪大眼睛,出声叫住他,“我睡里面这间。”
你别进来。
男人却没有停下脚步。
“你把我想成什么了?”商辰禹笑了笑,走进来将购物袋和手机轻轻搁在柜面,“衣服给你放床头了,出来自己换。”
说罢,他绅士地带上房门,径直出去了。
南栀并没有立刻从浴室出来,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动静,直到隔壁响起哗啦啦的水声,这才踮起脚尖一个箭步冲到门口,将门反锁。
咔哒一声,声音很小,她却仿佛幻听般感觉到隔壁的流水声停顿了半秒。
扯掉头上的毛巾随意擦了擦,将湿发拂到额上耳后,目光落在床头柜上,走过去翻开袋子:里面有件高档的长袖针织裙,一件纯棉保守款睡衣。
最里面还有个小袋子,是套纯白内衣,
拿起瞅了瞅,居然与她平常穿的尺码无异。
南栀脸颊微微发烫,连这么细枝末节的事情他都考虑周到,她实在小人之心。
她换上那件白色收腰针织裙,面料柔软,极衬身材,一头长发被吹干,隔壁的水流声也停歇了,南栀走到门后,试着喊了声:“商辰禹?”
那头响起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男人似乎就站在一门之隔外:“怎么,门都锁了,还不放心我?”
“……”
南栀噎了下,原来刚才那声停顿并不是错觉,他确实听到她锁门了。
她知道自己站不住脚。
人家开了一百多里高速冒死把她从水里救出来,又是买衣服买手机,事无巨细、体贴入微,她却在想着怎么提防他。
南栀尴尬地咬唇,取出新手机,盒子里还有一张新电话卡,开机就能直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