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余华，试图解释，可余华却不给她任何机会。他转身离去，留下凌菲独自承受着痛苦和绝望。

凌菲泪流满面解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也不想给爷爷捐肾，都是他们逼我的。”

吴秀英也转身走人，这事她不想管了，随便凌菲把孩子生下来，还是去打胎都随便她。

看着空无一人的家，凌菲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无底深渊，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逃脱。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要不要打？

左思右想，凌菲还是决定去打胎，不打她可能会没命，不过打胎之前，她得把之前给她献血的那两个男同志找出来。

凌菲决定先请半个月假，然后回军区先去看外公外婆，再打胎。

回去之前，她先去银行取了一千块钱，又去供销社买了水果罐头和麦乳精，准备去医院看外公。

凌菲提着营养品，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她外公的病房，结果刚进病房就被她舅妈赵红梅给赶了出来。

“滚，拿着你的东西滚。”赵红梅怒不可遏地推搡着凌菲，一边骂道：“我们家不需要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

凌菲被推得连连后退，手里的营养品洒落一地。

她心里一阵委屈，但还是努力解释道：“舅妈，我只是想看看外公……”

“看什么看？都是因为你，你外公才变成这样！”

赵红梅瞪大眼睛，满脸怒气地指着凌菲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竟然背着我们偷偷去捐肾！

你知不知道你外公知道这件事后打击有多大？他一下子就中风了，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