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做这么过分的事？”不知是谁先带头，压抑了一晚的学生，终于忍受不住，拿起自己的被子，朝着元明珠砸去。

随后有人跟着这么做。

元明珠被砸的踉跄，却不吭一声。

被子扔完了，有学生下意识要将书本扔过去，却犹豫良久，始终没有扔出去，最后跌坐在地上，捧着书本，痛哭失声。

许久，有学生一抹泪，捡起地上的书，抹着泪离开。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直到——

所有的学生中，只剩下了元小宝和陈星奕。

几步外，元小宝握着拳头站在那里，眉眼间，满是隐忍，陈星奕就站在他的旁边。

元小宝看着她的目光，就像是她初见他时那样，冰冷，愤恨。

“为什么？”可终究，他只是问出这三个字，话落，无力地垂下头，狠狠地擦着眼中泪水。

他已经很久没有哭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眼泪怎么也擦不完。

元明珠笑了，什么也没有说，低头捡起地上的被子。

这些被子，都是学堂统一做的，谁的被子上，写的有谁的名字，元明珠每捡起一床被子，就默念一个学生的名字，直到所有的被子都捡完。

元小宝原本一直看着，可看着看着，他忽然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抹泪，跑过去，帮着元明珠捡。

瞧见元小宝伸出来的手时，元明珠笑了。

她家小宝从来都是嘴硬心软，明明看起来恨她恨的要死，却还狠不下心来。

“小宝，你这样不好，容易心软的人，以后是要吃亏的。”

“要你管！”元小宝狠狠撂了一句。

说完，他身体便是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