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镜手指一张开,一枚钥匙出现在她手里。
墨上筠:“”真够特殊的,她睡“贫民窟”的时候,啥钥匙都没有。
直接扯掉了封条,丁镜用要是将门打开,然后就直接走了进去。
墨上筠不太喜欢这里,空气不流通,什么都没有,阴森森的。
哦不,先前游念语和苏北所做的“床”都在,没有被移走。
墨上筠估摸着,这些玩意儿之所以没有被移走,大概是连教官都觉得“贫民窟”太空旷了,想在里面添置一点东西。
什么都不放,那是废弃的、没人要的房间;你放点儿东西,好歹也可以大言不惭地叫一声“仓库”。
打了个哈欠,墨上筠直接往没有被褥的“床”一倒,然后嘀咕了一句,“不是你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的问题,就不用问我了。”
“帮助别人,可以体现一个人的价值。”
丁镜一边回应着她,一边将手里的东西放到“床”上。
墨上筠道:“错了,我的价值不需要‘帮助别人’就可以体现了。”
“聪明人都懂得谦虚。”
“那证明他们还不够聪明。”
‘哒’地一声将手电打开,丁镜忍无可忍地问:“你的厚颜无耻也是体现你价值的方式之一吗?”
“也可以这么说,”墨上筠道,“毕竟我的存在就等于价值。”
“你再这样我可能要犯谋杀罪了。”丁镜嘴角微抽,“毕竟解决掉一个价值高的存在,那也能体现我的价值。”
“”
慢慢入睡的墨上筠,已经懒得再回应她。
丁镜叹了口气,心想怎么摊上这么一自恋的主儿,但手里动作还是没有停歇下来,打开字帖就开始路趴在床上练字。
她用的还是墨上筠的试卷。
每次看墨上筠的试卷,丁镜都觉得神奇,毕竟一个人能把试卷答案写得跟打印的一样,也是一种非凡的本领。
在丁镜看来,墨上筠已经脱离了“人”的范畴,属于一种“非人”的奇怪生物。
当然,她并不知道,在墨上筠眼里,她也是这么一诡异的存在。
练了会儿字,丁镜感觉能在一周内结束这本字帖后,才将注意力转移到其它的任务上。
墨上筠恍惚间听到了翻书的声音。
翻笔记本的声音,和翻书的声音是不一样的。
察觉到异样后,墨上筠便眯了眯眼,从睡梦中苏醒,视线转移到那团浅光的中央。
果不其然,见到一本厚厚的书,正在丁镜手里翻动。
丁镜也是一个奇才,她靠着墙坐下来,手电筒夹在腋下,正好对准放置在腿上那本书,这样她就可以两只手活用起来,什么都不耽搁。
因为手电筒照的是页面,加之封面大半都被丁镜的腿挡住,墨上筠一时间也难以分辨她手里拿的是什么,便直接问:“什么书?”
“理综。”
斜了她一眼,丁镜如实回答。
“啥?”
墨上筠感觉自己的瞌睡虫全部都被赶跑了。
丁镜讶然看她,“听力不好?”
她话音刚一落却,就见墨上筠从“床”上起身,然后径直朝她这边而来,转眼就在她身边坐下。
“还真是,”扫了两眼,墨上筠只觉得惊奇,“这也是姜队自费给你买的?”..
“嗯。”
这本理综,是墨上筠不在的时候,姜队托人给她带的。
说是让她尽快熟悉一下,免得到时候跟不上课程。
丁镜不知道军事课程为何要以理综为基础,但后来还听说有一本文综后,她就放弃争辩了。
奶奶个熊,在军营里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她,现在竟然连个高中生都不如了。
要不是她确实想了解一下某些知识——因为一些定义她听不懂,不然她才懒得加班加点地学这些鬼玩意呢。
“我来教你。”
对这件事,墨上筠表现出一定的兴致。
“怎么忽然就转性了?”
“高兴。”
墨上筠扬了扬眉,回答地尤为任性。
当然,她肯定不会告诉丁镜,见到丁镜学习这些知识就如同中学生一样,“中学生丁镜”这个形象,想想就挺有意思的。
墨上筠自己的问题眼下陷入瓶颈状态,倒不如帮着丁镜稍微解决一下问题。
就算哪一天她要走,也不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