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安夏刚上楼后进了书房没多会就接到了罗竞森打来的电话,告知她增加祖母绿进货量的总部已经批了下来,下周五左右宝石就会运送过来。
郁安夏将飘窗上的小桌支了起来:“谢谢你,每次都帮我们争取最低的进货价。”
“没事,你要真想谢我的话。等你有空了请我吃饭就好。”
郁安夏笑着将画纸和绘画工具陆续拿到了飘窗小桌上,爽快应下:“好啊,上次我老公还说你帮了我很多忙想请你吃饭呢,等分赛区的比赛结束,我们夫妻俩找个时间一起请你吃。”
罗竞森那边笑了笑:“对了,下周比赛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郁安夏已经靠坐到飘窗的软垫上,将手机换到了左手,右手执起画笔,视线落在空白的画纸上:“正在构思。”
“那我不打扰你了。”
“好,你挂吧。”
罗竞森率先挂了电话,郁安夏将手机放到了一边。
手指捏着画笔、伏身在桌前的动作专注又深邃,暖阳从飘窗照进来,笼罩了穿着白色毛衣的纤细身躯。
……
“工作室最近生意越来越好了,下个星期又要从港城进一批新的祖母绿过来,还和别的公司签了红宝石订单,应该也是下个星期到货。”
萧晴体贴地站在身后帮时长青揉着肩膀,知道他喜欢听和陆家有关的人和事,每次他来,她都会把工作室发生的事和他说。
时长青侧目看着窗外,没有开口接她的话。
只是想起了昨天拉关系陪人应酬到凌晨两点多回家时陆茗给他留的醒酒汤还有养胃宵夜,她没有质问或者责怪,甚至没有诉说自己在陆家受到的委屈,他是今天早上才从大女儿嘴里得知昨晚在陆家发生的事。
手掌无意识地覆上萧晴的手背,思绪渐渐远飘。
其实他不是个重女色的人,当年追求陆茗时虽然是看中了她的家世,但对她也是有几分喜欢的。这些年只除了偶尔在外应酬时随波逐流过几次,并没有做过出格的事。萧晴不算,他从偶然认识到接近她,就只是因为得知她是郁安夏工作室的得力员工,一个涉世不深的小丫头,对他来说是手到擒来的事。只是这段时间他拿着陆茗的钱投资屡屡失利,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他看到她就会想到自己的失败,于是宁愿在外面应酬甚至是往萧晴这边跑得勤也不想回去面对她和那个死气沉沉的家。
时长青锁着眉,从西装口袋里拿出烟盒掏了支烟。
烟雾袅袅中,他想起什么,回头问萧晴:“现在你还是在柜台吗?祖母绿还有红宝石进回来,你有没有机会接触到?”
萧晴脸色失落下来,将手从他肩上拿开,绕到他身边坐下:“还在柜台。前面犯过两次错,老板现在已经不信任我了,我想过段时间要不我换个工作吧?”
时长青眸底迅速掠过一丝计量,见萧晴看着自己明显是在征求意见,把人搂到怀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深沉的眸光闪烁:“想换个好工作哪有那么容易?要是我手上有点能力还能帮你,但现在一时间也不好说,说起来,还是郁安夏太狠心了,你好歹是跟着她一起把工作室开起来的人。”
萧晴紧紧抿唇,没有反驳他说的话,紧接着,她听到时长青又说:“我有个朋友手里有五十颗左右质地不大好的红宝石销不出去,你想个办法帮忙混到郁安夏新进的那一批里面去。帮了这个忙,我那个朋友在投资上也会拉我一把,等我这次成功了我就娶你。”
下一刻,萧晴从他怀里退出来,脸上虽有喜悦但想了想还是摇头:“不行的,会被发现。郁安夏进的都是上乘货,劣质的会有杂质,很容易看出来的。”
时长青伸手抚了抚她柔顺的发,嘴角勾着:“不会被发现的,我还能害你?”说着,附到萧晴萧晴低声说了几句,萧晴闻言不由撑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