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首童谣有什么问题吗？”小盼问。

“没事，我只是……有点好奇。”方小唯若有所思地说。

方小唯想了想，又问道：“另外，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们真的不知道将军的名字吗？”

“将军的名讳真的没有人知道，”小来小小声地说道，“老人们还在的时候，都很忌讳，我们也非常奇怪，追问的话，就连最被疼爱的男孩子都会被打呢。”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开门的响声。

双子姐妹顿时不敢开口，她们脸色发白，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阿琴！阿琴！”是黄建德的声音。

他喊道，“死哪去了！”

“有人回来了。我先下去，”方小唯对双子姐妹说道，“你们一定要乖乖的，千万不要出去。”

“等等，大姐姐，你也要小心。”小来轻声说道，“听梅子姐说，村长，可能会对你们不利。”

“我知道了。谢谢你们。”方小唯一边留心着楼下的动静，一边快速地说完。

她打开房门，轻轻地下楼了。

房间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窗户投下的一小块阴冷的月光，与她们作伴。

小盼吸了吸鼻子，空气里似乎还残余着大姐姐身上的香味。

她依偎在小来的身边，两个小女孩的手静静地相互握着，不言不语，听着大姐姐的脚步声逐渐消失。

就在一切恢复平静的时候，门外突然又传来了脚步声。

而这脚步声，与刚刚大姐姐走路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小盼惊恐地看向小来。小来无声对她摇摇头，她拉起小盼的手，两个人躲在了窗户的下面。

正在这时，一个人影出现在窗户投下的月光里。

小盼捂住了嘴，她闭上眼睛，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脏怦怦直跳。

她感到小来同样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

也许……这样也好。

死了，就再也不会害怕，也不会痛苦了。

小盼突然冷静了下来，她默默地等待门响的那一刻。

过了好一会儿，小来轻轻地拍了一下小盼的肩膀。

小盼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她的姐姐正微笑地凝视着她。

她把视线移到正前方，发现那道人影已经不见了。

……

方小唯回到了房间，正打算开门。

她刚碰到门把手，突然看见楼梯的尽头，阿琴正在静静地看着她。

她那张五官寡淡的脸淹没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方小唯不由得后退一步，她不由开口道：“有什么事情吗？”

“之前告诉过你，”阿琴如同呓语一般地说着，“我现在再提醒一下你，不要到楼上去。不然，你看到不该看的，就会发生你不想发生的事情。”

这是方小唯第一次听清了她的声音，虽然毫无感情，冷冰冰的，但是听起来远比她的长相年轻。

“我知道了。”过了一会儿，方小唯回道。

阿琴木木地转过身，往楼下走去。

很快，庭院里传来了黄建德的骂声。

如果不是方小唯见到阿琴下去，还以为黄建德在发疯，因为至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

方小唯把大家都叫到了房间内。

“船可能不来了。”她开门见山地说道。

“什么意思？！”杨昱反应最大。

他激动地看着方小唯：“你怎么知道船不来？”

这些天，杨昱一直昏昏沉沉的，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再过一天，船就回来了，很快他就会回到大城市，回到他熟悉的，人气鼎盛的地方，再也不用窝在这个阴暗破旧的山村。此刻方小唯的话，在他心里激起了轩然大波。

“梦梦，我也听不懂你的意思。”费安雪一脸不相信，说，“为什么你会知道船不来了？”

谈凤一此刻同样疑惑地看着方小唯，但是他并没有开口，可能想看看方小唯会如何回答杨昱他们的疑问。

“今天我在小楼附近散步，是一个村民告诉我的。”方小唯轻轻地说道，“如果大家不信，可以明天去河滩等等看，我也希望这句话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