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杯中忘川(7)(1 / 2)

阿云看着扑上来“嗷嗷”叫的二人,丝毫没有躲闪犹疑,飞起一脚将其中一个汉子踹出了窗外,窗户“哗啦”一声,被砸了个稀碎。

另一个人看到自己的同伴被一脚踹飞后,自知打不过,转身就跑,阿云哪能给他逃跑的机会,提起长剑猛刺男子后心,直接结果了他的性命。

窗外那人被踹的口吐鲜血,直翻白眼,好半晌终于捂着胸口爬了起来,转身欲走,阿云飞身跳了出去,又给他补了一剑。

解决完这两个人后,她在尸体上擦了擦剑上的血,收起那封家书,转身离去。

她每到一个驿站就换一匹马,如此走了几天,终于到了前线大营,然后她发现自己走错地方了......

她为了尽快赶到前线,根本不管白天黑夜,结果在某天夜里,不分东南西北的乱转了一通后,终于跑偏了,就这样又继续走了两天,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走岔了路。

阿云懊恼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心想:“这不瞎耽误事吗,让你不好好看清方向,将军那边也不知道怎样了,这可怎么办!”

这个地方她本来就不熟悉,又因为心里着急,绕着绕着就跑到了一座山上,为了尽快找到正确的方向,她心一横,直接爬到了山顶上。

然后她就惊觉自己已然到达了目的地,但似乎还是有点不对。

两军对垒的地方是平原地带,而距平原数十里之外的,有一座不甚高的小山,这个地方正是阿云现在所处之地。

由于此时正值半夜,在加之距离有点远,她只看到山下远处有数万点火光楚河汉界似的分立两边。

阿云看了看自己身处之地,又看了看前方两个如同刀切斧砍般的大营,颇为头疼,这俩到底那个是自家的?

她在山上踌躇了半晌,最后终于决定走向那个正对着自己的地方,由于她在山下已经将马扔了,所以现在只能步行前往,走了足足有大半夜,她终于是走到了山下,然后自己也累的爬不起来了,随便找了个山洞睡了一觉后起来打了一只兔子填饱肚子继续上路。

都说望山跑死马,这眼瞅着就到的地方让阿云硬生生的又走了一天,等到她终于到达时,又发生了意外,大概是她命不好,又或者是什么缘故,反正她到达目的地时,悲催的发现自己又走错了,这回直接跑到了敌军的阵营中。

阿云朝天翻了个白眼,十分不能理解自己到底是怎么走的,活活把自己送到对方的手里。

现在想要在回去已经是不可能了,不说她会不会被发现,就算不会被发现,这一趟下来,又不知道要耽误多少工夫,如果袁信那边真的出了事,等她在赶回去,恐怕那袁大将军的坟头草都长出了好几茬的嫩芽。

既然已经到了敌军大营,就断然没有回去的道理,不打探出点什么消息都不好回去交差,阿云打晕了一个北蛮人,穿上他的衣服成功的混进了军营中。

她做为一个普通的士兵,自然是不可能随便进出中军大帐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让她自由的打探消息,她会说北蛮话。

阿云凭借一口流利的北蛮话,不多时,就已经和外围这些士兵混熟了,最底层的小兵知道的也不多,不过他们多少还是有点耳闻,据说过几天就要大举进攻大梁了。

阿云觉得这个消息根本没什么,她能探听得到的消息大梁那边自然有人能得知,带回去这没有意义的消息干什么,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这天晚上,她借着月色的掩映,悄悄的摸到了中军大营,打晕了前来送酒的小兵后,自己端着酒进了大帐。

阿云刚走进大帐,就被里面的一片肃杀之气镇住了,好在她到底在军中待了六年,稍微一点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什么,她低着头,开始给营中众人倒酒,等到她给第六个人倒酒的时候,心陡然紧张了起来,因为眼前这人她认识,此人正是两年前在集市上调戏过她的人——鲁国公的亲生儿子,程不凡。

阿云害怕他认出自己,就尽量的低着头,倒完酒后悄悄的退了出去,躲在外面偷听。

大帐中直到她出去以后才恢复了交谈声,这些人多大概是为了照顾程不凡,所以说的全是大梁的官话,其中一个年纪略大的人道:“程公子,国公那边可有什么指示?”

“家父说了,只要能将袁信杀死,他会给出你们想要的条件,我军中传来消息,说那袁信已经身受重伤,卧床不起,但我怀疑这都是他制造出来的假象,就是为了引你们大举出兵,而后一网打尽!”

先前开口那人继续:“嗯,我也觉得是这样,袁信怎么能平白无故的就身受重伤了呢,这里面必定有假,据我方的探子来报,据说那袁信已经有多时没有露面,而他的大帐中时不时的就会有军医出入,我猜这必定是诱我等上当之计,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摸清楚袁信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程不凡:“大汗放心,三个月前,我派人劫持了袁信的亲笔书信,如今我已经将这封书信送抵京城,不出几日,这封信到了我父亲那里,他请专人临摹一下这袁大将军的笔迹,在写几封暧昧不明的回信,嘿嘿,到时候还要大汗配合,通敌叛国,我看着回袁信要怎么洗清自己的嫌疑!”

“哈哈哈,好计策,不愧是鲁国公的儿子,但等那袁信一死,不仅我等可以高枕无忧,程公子你也可以报那一脚之仇了,说不定还能将那丫头抢来做妾呢,啊哈哈哈哈,来,干杯,为了我们共同的敌人,请!”

程不凡:“大汗,请!”

营帐中众人纷纷举杯,一时间,马屁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