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老爷子胃寒不能吃瑶柱,你为什么还建议我加进粥里”她的脸色非常冷静,因为知道暴怒也没有用,但是眉宇之间闪烁着寒光。
林姐怔了一下,似乎这样的指控很匪夷所思,导致她一下都反应不过来。
“二少奶奶,我不知道老爷子胃寒啊。”她无辜地说。
“你在慕家这么多年,你会不清楚”许佳宁有些佩服林姐的演戏,跟真的似的,颜清儿亲自传授的演技么
“老爷子年纪大了,毛病那么多,时好时坏的,我哪能记得那么清楚再说了,这个家里大大小小那么多事情,都要我管,我一时想不到也是正常的。”林姐解释得头头是道。“老爷子的身子时好时坏,上次他自己还嚷着要吃海鲜呢。”
“我不过是看老爷子最近胃口不太好,给您一个建议而已。我都说的很清楚了,放不放您自己决定,最后是您说要放的,您也可以说不要啊。现在老爷子不舒服,您就赖在我头上,这样似乎不好吧。”
兜了一圈,居然怪到她头上,许佳宁倍感无语。只能说这个家里坑太多,任何人都可能被颜清儿收买。只是林姐之前待她很亲,一副站在她这边的样子。现在想来,林姐很可能一开始就被颜清儿收买了,对她好只是为了博取她的信任。
这个家,她还能信任谁
“你别找那么多借口,是颜清儿让你这么做的”
“这跟大少奶奶又有什么关系”林姐更惊讶了,“您和大少奶奶有矛盾,也不能让我去诬赖她啊。再说,有上次佛像的事情在先,我就是按照您的安排,栽赃给大少奶奶,老爷子也不会信的。”
“我栽赃她明明就是她”
“林姐,你先去忙吧。”颜清儿悠然自得地走了过来,无不透露出胜利者的姿态。
“许佳宁,你又想陷害我。”
“贼喊抓贼”她冷哼一声。
“你有证据吗”颜清儿轻笑,“再说了,就算是我给你挖坑,也要你自己蠢得往里面跳才行啊。要不是你自作聪明,急着在爷爷面前表现,也不至于这样。但凡你带点脑子,就会先问一下爷爷的情况,但是你没有,你自己作的。”
“就算我问了,这个家有人会对我说实话吗”许佳宁冷笑反问。“每个人都被你收买了吧”
“是又怎么样”颜清儿很直接。“那也是我有本事。”
“本事呵呵,我不过是不屑用你那些肮脏的手段罢了。”
“都随便你怎么说,反正输的人都会为自己找各种借口,你觉得能让你心里舒服就好。而像我这样的,我只要赢,不惜任何手段。”颜清儿一眯眼睛,眼形弧线狭长,总让人联想起狐狸,和平时温柔贤惠的模样大相径庭。
“你以为你赢了,实际上你才是输的那一方。”许佳宁气定神闲。见惯了颜清儿的招数,她都已经不会生气了。
和这种人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动气,真的不值得。
“一个只会把所有精力都用在陷害别人身上的人,是很可悲的。你知道为什么么”
颜清儿努力表现出极度不屑的姿态。
“因为这说明你没有自己的人生,说明你是个失败者。因为你的生命空虚,没有精神寄托,对人生也没有任何期待,你没有人爱,也没有爱的人,所以你才会这样。”
颜清儿心底某一处像被一根针扎了一下,但她装得很不在乎,鄙夷地翻了个白眼。“又来了,圣母婊。你就是斗不过我,别找借口了。”
“我没有想过和你斗,因为对我来说,有很多事情远远比这个重要。比如去爱我的丈夫,好好照顾爷爷和宝宝。将来我还会重回职场,做我喜欢做的事情,去追求我的梦想。我的人生是光明的,我充满了憧憬和力量,而你你只是一只老鼠,永远只能躲在阴暗恶臭的水沟里,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我还是那句话,颜清儿,你是我见过最可悲的女人”
许佳宁的态度极其冷静,眼神中除了有嘲弄,还有着对她的同情,正是那种同情,让颜清儿极为愤怒。
不,她并不比她许佳宁低一等,她不是可怜虫。
狠狠瞪着她的背影,颜清儿用力地捏紧手指,指甲都快把掌心给刺破了。
凌晨两点。
“咚咚”
“咚咚”
阿凯拉开门,小木屋内只开了一盏壁灯。
“来了。”他一把就将颜清儿单手抱了进来。
“哎,你干嘛”颜清儿不敢发出大声,所以声音就有种娇软的味道。而且他一碰她,她全身就跟着了火一样滚烫,声音颤抖听上去像在撒娇。
“你说干嘛”阿凯把她压在墙上,目光灼灼,如同要将她生吞了。
那野性的眼神灼得颜清儿头晕。男人的渴望,往往能带给女人一种本能的虚荣心。觉得自己是美丽的,性感的,感受到身为女人的,价值,被男人热烈追捧着。
“你不是说不来吗这次又找什么借口”他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满眼戏谑。
“才不是借口,我以前说的都是真的。”
“所以呢今天为什么来我听听你的真话。”他眼底尽是玩味。
“我”颜清儿舔了舔唇。早就被他吻得头脑发热,哪里能想出什么借口。
“想不出就别勉强,反正我都知道是借口。”他的眼神愈发炽热。“你好美。”
颜清儿打了个哆嗦,双腿发软。
“你你也是这么哄那些女佣的吧”
“当然没有,我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那些女人,给你提鞋都不配。我只对你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颜清儿怦然心动。已经多久没有男人对她说过这句话了或者说,已经有多久没有被当成一个女人来看待了她渴望的是慕肆城把她当成女人,可是他无情地践踏她的自尊,当她当做一只丑陋的老鼠。
阿凯的甜言蜜语,和充满欲望的眼神,对她而言是一种莫大的慰藉,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男人的爱,哪怕是一个园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