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静看看李艳阳,道“如果我说全国所有航天员看你都会不爽,你会怎样?”
李艳阳贱贱一笑“那我会很爽。”
邹静一愣,然后笑了“走,带你去个地方。”
“干嘛?”李艳阳有点防备。
“吃的不少,休息一会儿。”邹静说。
来到一个帅气的大楼前,穿过两道门,来到一个精致的像太空飞船的房间。
李艳阳很新奇,以前电视上惊鸿一瞥过,但没有这么直观。
“怎么样?”邹静问。
“不少钱吧?”李艳阳问。
邹静点点头“比什么豪宅、私人游艇都贵。”
李艳阳点点头“真心不错。”
邹静指了指前边的太空椅“坐上去感觉一下。”
李艳阳早有此意,然后乐颠的坐了上去,舒服。
“怎么样?”邹静问。
“爽!”李艳阳道。
“休息一会儿。”邹静说着,然后转身离开。
李艳阳也不多问,看看旁边的东西,充满新奇。
就在这时,吱的一声,然后是柯拉一声,像是上锁的声音。
“干嘛?”李艳阳叫了一声。
呼!
原本通亮的房间骤然黑暗。
“诶!干嘛啊?”李艳阳有点懵。
安静。
“喂,开灯啊!”
安静。
“我草!我不爽了好吧?”
安静。
“大家看我不爽,我很郁闷行么?”
安静。
……
一直安静着,李艳阳也不喊了,睡会。
呼,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反正挺爽,睁开眼睛,嗯?怎么睁不开。
突然明白,不是睁不开,自己还在小黑屋呢!
等待,等待……
练会功吧。
呼吸,吐纳。
还是黑暗,安静的黑暗,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
睡会儿吧。
睡了醒,醒了练,练了睡……
某房间,邹静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来,看着一个顶着屏幕,带着耳麦的家伙,问道“怎么样?”
“一开始骂了两声,然后没声了,除了睡觉就坐着,端坐的那种,有点奇怪,跟武侠片里练功似的。”那人说。
邹静也抬头看向图像,虽然里边一片漆黑,但这监控室高科技,还是能看到里边的状况。
“快三十个小时了吧?他没喊饿?”邹静问。
那人摇摇头,道“要不要送点进去。”
邹静犹豫了一下,算了,只要确定他没昏迷就好。
那人点点头“我们轮班看着呢,不会出什么问题。”
“心率咋样?”
“一直很平稳。”
…
李艳阳一开始虽然迷糊,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不过后来就明白了,这是训练呢。
所以,他也不急,这点东西对他来说都是小儿科。
至于饿,逃亡的时候精神体力双向压制他都扛得住,这点东西不算啥。
那时候练功的时候还不多,而现在,只要还能练功,感觉撑上个把月不成问题。
又是十二小时过去,李艳阳终于吼不住了。
“渴啊!”
李艳阳大喊一声,寂寞,黑暗,都好说,不吃饭也中,但是,特么渴啊。
呼啦…
门开了,邹静递来一瓶矿泉水,只是,里边只有个底。
李艳阳有点疑惑“你喝过的?”
“没。”邹静递出去。
李艳阳接过来“那怎么这么少?”
“你要联系少喝水的能力。”邹静说。
李艳阳一阵无语,但也明白,上太空,物资带的越多越不好,而且排便什么的就更是越少越好了。
摆脱寂静,又踏上一个骑行旅程,依然是天津,往返。
“有没有有新意的内容,反正都是练耐力,老骑自行车不好啊。”李艳阳说。
三天之后,满足了他的愿望,坐飞机飞到xj省,然后吐鲁番落地,乘车来到火焰山。
火焰山,虽然没有西游记里那么恐怖,但那热度也真不是一般人吼得住的。
“沙漠徒步,三十公里。”邹静没下车。
“我自己走?”李艳阳问。
邹静点点头“我看着。”
……
呼……
李艳阳呼了一口气,走出车子,踏上真正的热土。
连空气都有点烫。
“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李艳阳在嚎叫,进了军队,他发现唱歌挺好。
“我要从南走到北,还要从白走到黑!”
“寒风飘飘落叶……”
不知不觉,就想起了这个深入骨髓的旋律,然后,声音不再充满喜悦,也不再那么豁达洒脱,他想到了他的军中绿花。
直到那句站岗执勤是保卫国家响起,邹静才终于感觉到那难以掩饰的悲伤。
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身影,收起玩笑,眉头紧锁,看着那个即将消失在沙漠里模糊的身影,脑子也有点模糊了。
他是谁?
他来自哪里?
他经历了什么?
又将到哪里去?
这是瞬间闪现的几个问题,因为几日接触下来,她有一个感觉,那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似乎可以完成,不是因为自己教的出色,而是到目前为止,在她看来对新人已经听严峻的考验根本没让他感到为难。
驻扎吐鲁番的半个月,李艳阳白天火焰山徒步三十公里,休息的时候则在吸收邹静不断灌输的理论知识。
大气环境,太空情况,可能遇到的问题,需要具备的素质。
李艳阳不断地接收着,然后默默的训练着,而邹静,越来越疑惑,这个最初让她有些先入为主的不舒服的家伙,越来越神秘,越来越舒服。
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要往哪里去,但有一点,他明白,他不是来镀金的,而仿佛,他是天生的航天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