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淡淡道:“元礼,你腿上伤势未愈,应回王府好好养着。”
恒王撇嘴:“养伤?我哪能养伤,过两日还要去燕王府探望,彰显和二哥的手足情深。”
燕王想构陷他刺杀,恒王偏要跑去燕王府探望。
摆足兄友弟恭的假象。
弄不死燕王,好歹也要恶心他一下。
恒王余光一瞥,瞧见姗姗来迟的燕王妃。恒王主动打招呼:“哟,二嫂你来了。”
王妃轻颔首,又给太子行了个礼。在外人面前,王妃自然要摆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她焦急地想要进屋看燕王。
恒王故意拔高声音,语调转了几个弯儿:“哎呀,二嫂你也别着急,燕王兄伤口毒素已清,睡两个时辰就能醒。就算燕王兄死了,对二嫂你没有坏处,承恪这孩子能子承父业,多好啊。”
王妃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藏在袖子里的佛珠差点掉落。
太子眯了眯眼,警告恒王:“元礼,休得胡言!”
恒王啧了声,一双精明的凤眸扫过王妃的脸。恒王扬眉,二嫂居然是一副“心事被戳破”的心虚表情?
难不成,二嫂还真想过“子承父业”?
恒王不禁嗤笑。看来将来想要给搞死燕王,王妃是个很不错的突破口。
今天大腿上的伤,不算白伤。
恒王手里的白玉扇子轻轻一收,由自家护卫搀扶着,在兵部走了一圈,在群臣面前故意晃了晃他受伤的腿,再一瘸一拐离开兵部。
太子站在屋檐上,目送恒王离去的背影。良久,太子无声无息叹口气,进屋查看燕王的病情。
屋子里,燕王还处于昏迷状态。他赤着精壮的上半身,肩膀缠着白色的止血布,嘴唇失去血色。
王妃鼻梁一酸,眼泪控制不住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