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的往下看,恰好看见了陈策安的背影,但她以为自己看错了。
“不喝了,回去了。”
她摇了摇头,怕真的醉酒了。
尉迟舟的酒量很好,倒还没感受到晕。
“我送你回去。”
他倒也没有多留人,带着沈青棠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天色也不早了,他将人送到了房屋门口。
“阿棠,生辰吉乐。”
沈青棠算是他在汴京除了陈策安外第一个好友,她的生辰,他自是备了礼物。
“多谢。”
她忍着头疼,接过了他手中的盒子。
里面是什么呢?
盒子不大,倒也不是很重,看形状,里面应该是簪子?
尉迟舟送她簪子吗?
“嘶。”
沈青棠突然觉得头更疼了几分。
“小姐,奴婢去煮碗醒酒汤。”
惊雪见她难受,立马去膳厨了。
只要说是小侯爷想要,膳厨的人肯定不敢拦着她不让她用。
谁也不知道暗处还有一个人,陈策安就站在树后,那双漆黑的眸子再一次燃起了熊熊烈火。
他在生气。
沈青棠喝醉了就算了,她此刻还靠在尉迟舟怀中算什么?
不是到屋子了吗?不知道进去休息?
陈策安的目光又扫向了尉迟舟,越看越觉得碍眼。
他的心中,在妒忌。
然而,沈青棠并没有靠在尉迟舟的怀中,只是站的位置有些问题,导致陈策安看从岔了。
惊雪很快就端来了醒酒汤,沈青棠先喝了下来。
趁着尉迟舟仰头喝的时候,惊雪用眼神示意了沈青棠一下。
后者福至心灵,她回头看,恰好就看见了陈策安阴恻恻站在那,他像是一条毒蛇,正在盯着猎物。
沈青棠突然笑了。
“舟哥哥,阿棠头还很疼。”
“你可以帮阿棠揉揉吗?”
她突然暧昧的靠近尉迟舟,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口。
她的心口也很闷。
尉迟舟头一次有些不知所措。
沈青棠居然让他揉……胸?那怎么行?
他……她……他……
尉迟舟突然间不知该说什么,他没想和陈策安抢人。
这些天他和沈青棠的接触无非是想刺激陈策安,除此之外,并无男女之情。
他又如何能帮人揉那?
沈青棠还不知道人误会了,依旧装作很晕的样子。
下一刻,她站起来,往尉迟舟那去了。
就在她想装模作样摔在尉迟舟身上的时候,她的脚顿感疼痛,她整个人都往旁边倒。
好在惊雪及时拉住了她,她这才没摔倒。
沈青棠一下子就知道是谁干的了,除了陈策安还能是谁?
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她的腿弯处现在还是疼的,他是不是拿石头丢她了?
沈青棠一脸的苦涩,眼圈都红了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