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事实,而且这些年来,魔宗即便没有完全解决他功法的问题,但想必已经找到了一些弥补的手段。否则他这些年的力量也不会持续的增长,也不会在之前南朝和北魏的战斗之中,亲自现身,能够杀死叶暮峪这样的存在。
“这道理我自然也想通了。”
听着白月露的话语,齐眉咬牙说道:“当时我身受重伤,尤其我脑部也受损不轻,导致我一些经络坏死,连身体动作都不协调,有些身体机能也无法控制,要想完全恢复,都似乎不太可能。我又想,哪怕我能寻到特别灵药,即便恢复了,浪费数年时光,将来再怎么努力追赶,也不可能再超越魔宗。所以我思前想后,觉得只有一点可能,若是他没有能够寻到梵净天神树,但我却寻到了,我将梵净天神树的不朽神元和我万化剑元合二为一,便能够超越他,至于体内真元还会不会再被他控制,我当时想着便是先解决了我伤势和修为的问题,再设法解决这个问题。而且我隐然觉得,他当时多次提及梵净天神树,我回想他的一些细微神情,越发觉得梵净天神树恐怕连这个问题都能解决掉,因为我觉得当时他提及梵净天神树时,除了遗憾不得之外,似乎还有隐藏着的忌惮。”
夏巴萤越发好奇,忍不住道:“那既然连他都未找到这梵
净天神树,你后来又如何找到,难不成这地宫之中,便正好有这样一株?”
她虽然这么说,心中却觉得几乎不可能。
因为既然在党项和西域都有魔宗的部众活动,而这里先前是拓跋氏的重要城池,而拓跋氏和北魏本身便交往密切,若是这里原本就有,那便很难会瞒过魔宗。
“当然不可能如此凑巧。”
齐眉咬牙切齿的冷笑起来,道:“我当年觉得那是唯一可以报仇的手段,便发了疯的去搜集任何有关梵净天神树的记载,后来我所知,这种神树的确在任何记载之中,只在漠北梵净山中出现过,而且这种神树生长环境极为独特,必须是地底热泉和冰川交接之处,而且是生长在独特的火山岩上,周围还必须经常有小型动物活动,这样它才能从幼苗长成成树。如此一来,我当时的想法是,就如南方有橘树,北方也有橘树一样,我先寻觅有没有和梵净山同样的地貌。所以我接下来花了数年的时间,甚至又暗中以隐剑山宗的一些功法和宝物交换,让人也帮我探寻有没有类似这种地貌的山川存在,我前后大约发现了十余处这样的地貌所在,这党项达尔般城的此处地宫,也是其中之一,只是结果都是令我失望,的确并没有这种神树的存在。”
夏巴萤看着他的神色,就知道接下来他会说出到底如何得到,所以便强忍住好奇,也不出声,只是安静的听着。
“我一次在祁连山中遭遇雪崩,差点丧身其中,当时沮丧至极,但那时恰好见到一群候鸟飞过,我当时心中便闪过一个念头。”齐眉说得快了,呼吸都有些急促,“我看过记载,这梵净天神树也是靠果实种子生根发芽,再长出新株,而梵净天神树和寻常树木也不同,它并非是开花之后再结果,而是每过百年,它的一些枝条上会直接慢慢长出树瘤一般,会慢慢长出一些红色的肉瘤,这果肉瘤里面,便是它的种子。我看那记载推测,这个时候,往往是梵净天神树成长的重要阶段,它便是自然产出这种果实来吸引过往的鸟类,毕竟它所处的区域,平时活动的动物已经不多,更何况它彻底长成之后,一般山中的动物和那片区域的游牧民也知道它的可怕,已经不敢轻易靠近。但过往的飞鸟却不知,再加上它的果实的确也有非凡药力,对这些飞鸟有着天生的吸引力,所以结果之时,会有大量飞鸟被吸引过来,但其中许多会被它的根须捕获,只有少数漏网。”
“我当时便想,既然有逃脱的飞鸟,那有没有可能,这些飞鸟又有恰好吞食了果子的,那岂不是这梵净天神树的种子,会随着它的排便而落在某处。”
齐眉莫名的厉笑起来,道:“现在回想起来,这种想法自然十分疯狂,即便真有如此,那种子掉在某处,也是真正的大海捞针,但我当时觉得那是唯一希望,人又彻底疯魔,我便不惜一切代价,去探究当时会飞过梵净山的到底是那几种鸟类,那些鸟类的飞行路线又是如何,尤其又去探究,这种梵净天神树的种子到底是何种模样。我的运气也终于到了,如此一来,我在沿着一种雁类的飞行路线寻觅时,在一处冰川之中,我便真的找到了一颗这梵净天神树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