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星外，武神正与白凌飞对峙，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我究竟错过了什么？

记错时间了？

白凌飞则一脸黑线，这个白痴果然还是那么不靠谱儿，不愧是当年人族的祸害。

当年的历史中，武神是一个比较矛盾的存在。

是他在人族还弱小时，带领族人走向极巅，走向辉煌。他以自己的盖世之姿开创了一段不朽的岁月，可同时也是他自己，导致当初已经无比鼎盛的人族逐渐衰弱。

可以说，这是一个亦正亦邪的人，喜怒无常。

行事完全不按规矩来，只凭喜好。

一旦把他惹急了，就会疯狂，甚至敢跟你同归于尽。当初他还满怀正义，一腔热血的时候，一些缺德不着调儿的事就没少做。真要说起来，大概跟雪十三身边的一群问题家伙类似，不过要更没底线一些。

亦正亦邪，亦神亦魔，导致武神的存在到了后期，已经成为人族的一个禁忌。

以前，人们以他为荣，以他为骄傲。可后来，这种光环被他自己剥夺，没人愿意提起。

有时候，白凌飞甚至会想，倘若武神与自己的那小子生在同一时代，会不会跟那几只狗啊、猴子啊，鸟啊一般，跟在他身边？

要知道，以如今的猴子、金魔神猿、叶倾天等人的风采，绝不逊色当年的武神。真要说差距，或许他们缺乏一种领袖的气魄吧。

武神的气魄不是任何人能比的。

“武兄，节哀吧。”

白凌飞摇了摇头，满是无奈。毕竟最初的那几个时间段都是他亲手推衍出来的，没人比他更了解了。起初真的以为武神也放弃了，所以在永恒之星外跟自己瞎闹腾。或许是打着要躲在身后，看看自己是否有什么阴谋诡计，再玩儿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

阴自己一顿，报当年的一箭之仇。

“老白，你踏马为什么不提醒本座？你一定是故意的……”

武神一脸的纠结，勃然大怒。

轰隆！

就在两人谈话间，宇宙轰然传来一声巨响，随后各种宏大的声音响彻。

那些声音很杂乱，很难分辨清楚。

好似岁月的吟唱，历史的哀鸣，又如同无数人的哭泣等等，听着让人内心说不出的难受。

白凌飞脸色微变，看着周围的虚空，他能明显的感应到时空出现了暴乱，一些轨迹被大乱，甚至抹去。

武神则神色大变，脸色无比难看起来。

他也感应到了，天道之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凭空消失了一样。

“历史断流，他们……真的动手了，斩断了一段岁月……”

武神的神色十分凝重。

他错过了，这是无法承受的损失。

“还好，斩断的第一段应该是混沌开天之前的时光，影响不算太大。只是一些人的名字，恐怕就无法提起了。纵然你我还有记忆，可他们的痕迹已经不存在，不能再说。”

白凌飞淡淡的道，云淡风轻，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白凌飞，本座再问你一句，你究竟去不去。”

“不去！”

“给本座一个理由，否则……今天不死不休！”

武神怒了，真的怒了。

这个计划十分重要，必须全程参与。虽说前后差不多需要五六十年的时间，可每斩一段岁月光阴，最好都能亲眼目睹。因为当中会显化出许多玄之又玄的东西来，这些东西也许就是最后夺取终极果位的关键。

而他错过了第一段，已经落后其他人一些，最后相对来说也要更加吃亏。

当然，还是有希望的。

“武兄，下一次应该是三年后。你此时赶过去还有机会，否则真与我不死不休地战斗，那就真的要错过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盯着你，本座不信你真的放弃了太初果位。你……必然还有后手。”

白凌飞轻叹一声，武神也不好糊弄了啊，这个白痴忽然清醒了。

“好，那我实话告诉你，我另有成道之路。当年推衍的计划，那是迫不得已。可一旦实行，影响太大，危险也太大，所造的杀孽因果想想都心惊。”

毕竟是毁掉一整段历史长河，可以想象，一旦成功，天道之下多少痕迹要被抹除？

一旦天道复苏，必定降下劫罚。

“呵？是吗？可希望也是最大的，到了我等这等境界，哪怕对上天道，也是有些底气的。不是说被灭就会被灭的。古今合一，轮回覆灭，到了那时一切都回到了混沌初始，也许天道会继续沉寂。你所指的另类成道法究竟是什么？”

“武兄何必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你给我说明白。”

“我的儿子是如今星空下的神皇，我的孙子，是即将书写法则之人，你说……我还有必要吗？武兄，不必再细说了吧。”

“哈哈哈……原来如此，白凌飞……本座还是小看你了，古往今来，大概没人比你更恶毒，也没人比你更能算计的了，哈哈哈……”

武神大笑着，转身离开。

“可是……这种方法，未必有多少把握，你自己想清楚了，本座走了，下次见面便是不死不休。太初啊，多少人为之喋血，又有多少绝代人物为它饮恨？一个虚无缥缈的境界而已，但我等却不得不去追逐。可笑可笑，可悲，可悲，哈哈哈……”

武神边走边说，似癫似狂。

白凌飞也是轻叹一声，是啊，古往今来，多少风流人物，却因这个虚无缥缈的境界而饮恨终生。

甚至，因为它父子反目，夫妻成仇，家破人亡，在临终之际却还因不能目睹太初门径而死不瞑目。

何苦来哉。

当年一群大能共同推衍出的一个虚无缥缈的境界罢了，它真的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