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长空破碎，秩序混乱，这个时代在颤抖。

大地下，无数生灵哀嚎，恐惧与绝望地大叫着。

两道身影在长空厮杀，他们的速度超越了天道极限，超脱了时光之外，一举一动若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痕迹，肉眼更是难以捕捉到。

哪怕雪十三那等层次的强者，也只是能够稍微看到一些轨迹罢了。

可以见到，武神的气息还在不断攀升，他每劈出一剑，天道便会发出一阵哀鸣声，原始第一神的身形飘逸，但此刻也是有些乱了，被武神的强横力量逼的不断移形换位。

那飘逸的身姿，宛若万星转动，道韵环绕着他的躯体，随着他手中的一道道力量打出，在半空中化作一片花瓣，一道河流，一座山岳，一片世界，乃至于万古星空……

实际上异象虽然绚烂，但说到底他打出的还是自身的一道力量而已，只是当中蕴含的大道奥义太惊人与精深，才会体现出这诸多异象来。

不得不说，原始第一神不愧为称霸混沌时代的最高神祇，哪怕武神的气息在疯长，可他施展的术法好似万法不沾似得，看似有些慌乱，却依旧游刃有余。

自他们交战开始，整座圣武大陆就没有停止过颤动，有些遥远的地方看不出来，但地壳深处却还是轻微颤抖着。

如此下去，估计不需要几天时间，这座宇宙之心就要被打沉了。

如果站在天外的话，便能够发现，自圣武大陆的外层，正有一圈圈恐怖的涟漪扩散出去，幅散到了星空很广的范围，飘过一片片星域，扫落万千繁星。

此刻的圣武大陆天外星空，已经光秃秃的一片，残破的不成样子。

无数的碎星与残骸还燃烧着火光，正缓慢坠落着。

难以想象，这两人的力量究竟有多么的骇人。

无形间，他们的气息已经笼罩了整座宇宙之心。

这可是连大天尊，连雪十三，连禁忌之神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啊。

“这便是你最终的手段么？似乎不过如此。”

原始第一神淡然说道，冷笑着。

哈哈哈……

武神忽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眼中的战意炽盛如火。

“源神，当年你倚强凌弱，欺我人族无人，对我族百般剥削与压制。更是险些令本座万劫不复，这个仇今天该了结了。”

武神断喝道。

谁也不知道当年还是弱小的武神是如何在强大不可一世的源神眼皮子底下崛起的，并拥有了与对方抗衡的实力。

眼下，他似乎道出了部分真相。

“当年你视我人族如蝼蚁，为你征战星空，无论多么惨烈的战斗，都让我人族以性命先堵上，为你铸就一座鲜血的城墙。”

“呵呵，不错，吾记得你为了不让我起疑心，也表示你的忠心，每次都会选一批你直系亲人的一些强者上去。呵呵，武神，你的忠心本座一直知晓，日月可鉴呐。”

“哼，可你千算万算，却算不到本座会有这样一天吧。”

说到这里，圣武大陆上的生灵心中颇有感慨，他们没想到不可一世的武神竟还有如此凄惨的遭遇。

想来最初的那段时光，人族被原始第一神压制的苦不堪言，每天都会有族人牺牲与死去，但武神为了族人的整体大局却不得不痛下决心，不断地让族人去送。

腾蛇一族的祖地，听到武神的这一番话，雪十三沉默了。

倘若换做与对方同样的位置，他自信我未必会做到如此程度。

毕竟人族在混沌开天那个时代的辉煌是抹不去的。

“现在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了吧，要做到这一点儿，需要一颗枭雄的心，而不是英雄的无敌气概。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的确是一位伟人，否则也许那个时代就没有你们人族的一席之地了，甚至血脉都不可能延续下来。”

阴水大天尊说道。

“我自认做不到，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如今的心态的确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再以族人的存亡作为自己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