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祖没有说话，只是冷笑地看着他。

“小子，别上当，她在迷惑你的道心。你的境界不够，在力量与速度上肯定胜不过她。正如你刚才所说，这两者没有绝对，只要一方足够强，便可制住另一方。你继续熔炼你的道术，一直到克制她。”

这时，毁灭天尊说道。

“哦？你有必要让他这么自欺欺人么？倘若我在道术方面依旧碾压他呢？”

凤祖戏虐般地说道。

雪十三一怔，忽然明白了过来。毁灭天尊之所以如此说，是为了不让自己多想，乱了思绪。

实际上凤祖刚才使用的并非仅仅是力量与速度！

“化简为零，返璞归真？”

雪十三明白了过来。

那是一种脱离樊笼桎梏的境界，无需刻意演化，举手抬足间，随意一道力量便可比肩至强神术的威力，可破万法。

一切攻击随心，无需拘泥于一招一式。

哎呦！

毁灭天尊听后，在仙府中一拍脑门儿，一副无比头疼的样子。

“混账小子，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聪明？你……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愚笨一些反而是好的。”

“原本按照本神教你的法子继续演变下去，虽不能胜她，却也不至于太惨。可你却看破了这一点儿，注定会让你道心大乱，什么都练不成。”

他一脸懊恼地说道。

雪十三却好像没听到一样，皱眉沉思着。

“以道驭法，铸就不灭意志。以意驭神，衍生万千变化……”

他嘴中喃喃低语着。

这种似乎与他当初所学的千回百转至尊术上见过的一副刻图相似，故而他很容易就联想到了一些地方。

之前他有些不明白，此刻想来，那些刻图似乎还包含了那位神秘天尊的一些感悟。

嗯？

毁灭天尊见此，眼睛忽然亮了起来。

有门儿！

只见他单手一点，雪十三的脑海中刹那出现了一根翠绿的草叶，摇曳间，影影倬倬，轨迹不断地变换着。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无穷无尽，小子，既然你如此执着，为师便帮你一把，至于能否领悟到那最初的一，便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在这里就跟她放开了打吧，为师可保你不死。”

毁灭天尊说道。

时间流逝，雪十三与凤祖不断地激战，见招拆招，每拆解一式，他的道便圆满一分，其身上那股强大的意志也是越发惊人。

实际上说是雪十三与凤祖激战，倒不如说成是凤祖与毁灭天尊这两尊古老的神之间的交锋。

每次雪十三遇到难处，毁灭天尊便会加以指点，让他再次战斗。

他们在这片魔火岩浆中杀红了眼，忘记了时间的概念，周而复始地战斗、战斗再战斗。

最后，连得他们都不知道过了多久。

似乎有半年，又似乎是一年。

啊……啊啊……

这一天，雪十三披头散发，发出怒吼声，浑身血气沸腾，那意志已然撼动古今，震得周围的时间都乱了。

“我没有领悟到那最初的‘一’，也破不了你的高深道果，但你……也同样奈何不了我。这片魔火岩浆，我也不怕了。”

“这场战斗，结束吧！”

雪十三怒吼一声。

轰！

他的躯体轰然一震，体内有道无形的桎梏喀喀地破裂掉了。

他周围光雨蒙蒙，强大的气息不断地从体内蔓延而出。

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