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不知道…”那边说的话声音小了起来,“听说…东厂行文发了过来……必须在五…之前改过来…不然…杀满门。”
嘭——
另一桌四五人,其中一个彪形大汉猛的将桌子一拍,大叫道:“东厂那帮鹰犬欺人太甚,不就是一个鸟名字吗,还杀人满门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了。”
李文书见那人生的凶神恶煞,身材魁梧,说话却是满是义气,倒也不自觉点头,他对秦勉、苏婉玲说道:“看来这重剑门骆掌门还是有些声望的,不然也不会有如此多的豪杰义士过来助拳,那朝廷多半也是有错在先,如此我们助拳也站的住脚了。”
那桌的猛汉,倒了一碗酒,满口干了,然后起身道:“听闻已经有人去请了东海擒蛟手,白尽臣过来,要是他来了,杀一个东厂太监头头还不跟玩似得。”
“东海擒蛟手算个什么。”在楼梯的另一边,一个瘦小的汉子拍着刀,不服道:“要说还是‘破风刀’聂云才厉害,一刀就把白马寺的山门给劈成两半,那个白尽臣接的住吗?”
两边陡然间便争执起来,先是吵闹,推搡几下便动起手来,然后那魁梧的汉子就把动手的小个子给仍下了二楼,摔到了街上,也不知死没死。最后还像没事人一样,坐下来继续喝酒吃肉,其余人对此也见怪不怪,纷争结束,各吃各的。
“这北地武林似乎与南方有些区别啊。”秦勉却是吃惊不小。
李文书用筷头敲了敲碗边,提醒他:“吃你的,别多话。”
就在他们用饭时,楼梯口响起脚步声,来人跑上来,对着刚刚那桌四五人说道:“又出事了,今日死了五个人,都是赶来助拳的,骆老爷子和河洛那边的金剑先生陈千鸣前辈正为此事大发雷霆。”
“会不会是东厂的那些阉宦干的?”有人疑问道。
带消息来的那人,点头:“骆老爷子他们也是这个怀疑,已经通知门下弟子,以及河洛那边过来的英雄好汉出门时,要结伴而行,提防形迹可疑之人。”
“这是应该的,若是遇到这些番子,老子第一个冲过去宰了他们。”那桌领头的人发了一顿牢骚,匆匆吃完饭便带着人下了楼。
听到这些的谈话,李文书皱眉说道:“听他们说,这里面的局势怕是有点大啊,那东厂的人不仅能调动当地衙门,行事手段也狠辣许多,暗地里就已经开始杀人了,我们五个,一定要多加小心才是,尤其是师妹,不要一个人四处乱晃,别以为师兄不知道你,爱偷偷一个人傍晚出门。”
被点到名,苏婉玲吐吐舌头,埋下头吃起饭来。
五人用过饭后,结了账便前去重剑门拜访。此刻天已经是傍晚,雨没有停的意思,阴蒙蒙的天,就像已经黑尽了一般,有的街边挂起了灯笼,不少喝醉的绿林草莽三三两两簇拥着到在街边睡了过去。
在小巷内,三四个喝的醉醺醺绿林侠客勾肩搭背在窄巷子里的穿行,微弱昏暗的光线下,可以看到他们面孔通红,双眼迷离,走起路摇摇晃晃。刹那中,其中一个醉鬼当即僵了一下,随后一只手捂住他的口鼻,猛的一拖从人群拉了出来,一刀割喉。
另外三人察觉中间少了一个人,回头一看,缺少的那人已经躺在地上断气了。陡然间,他们三个的酒也被吓醒,但为时已晚,两侧巷墙忽然晃动一下,贴着墙的影子跳下来,刀便从他们脖子上割开,也或者一刀捅进胸腔里,放血。
同一时刻,这座小县城里,每一处,黑影憧憧,悄然无声的在角落里、阴影下,挥着冷刀,杀死一拨拨警惕极低的人。
…………
然而,在另一个方向,高断年摊开手里的情报,奋力揉成一团扔进了雨水里,怒骂了一声,急促往回赶,朝着后队过来的金九、燕青俩人道:“麻烦了,我们在南平的探子被人清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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