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了,你们厂那些账可都是陈年旧账,基本上就是一些死账!
不换也可以,那你们的厂靠近解放路的那间车间抵账!”
“不可能!”虽然他对那些欠账根本不在意,但是就是不想让张俊平如愿。
“没什么不可能!
我还告诉你了,别给我耍无赖!
今天我当着领导的面把话放这!
你不给,我就自己来去!
我们金河村三四千老少爷们怕过谁?”张俊平指着胡厂长的鼻子,也强硬的怼了回去。
“都给我闭嘴!
胡方飞,我问你,那些账你们能不能收回来?”
“这个……”胡方飞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要是好要,能要回来,他不早要回来?
“要不回来,就是死账,抱着一堆死账,再多有什么用?
就按照小张同志说的,以金河家具厂五千多块钱的债权加三百块钱置换你们厂一万块钱的债权!”王县长很果断的做出决断。
张俊平更加干脆,当着王县长的面掏出三百块钱,递给陈科长。
他也不怕赖账,有王县长当见证人。
“小张同志,你去齿轮厂挑选完债权,来我办公室一趟!”王县长交代一句,转身离开现场,返回办公室。
有了王县长的话,胡方飞也不敢再多说什么,陈科长更没有意见。
一行人返回齿轮厂。
“小张同志,这是这些年欠我们厂钱的单位,你自己看看吧,要那家单位的欠条!”陈科长拿出一个账本递给张俊平让他自己挑选。
张俊平认真翻看着,研究置换哪一家单位的欠条。
这可是很有讲究的,万一换到一家和齿轮厂一样,设备都被偷光的单位,那可就亏了,哭都没地方。
“陈科长,这家石材厂和你们也有业务往来?”
“有啊!他们的碎石机零件都是从我们厂里采购的!”
“哦!那现在这家单位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效益比我们好不了多少,也已经停产很久了,除了一堆破石头,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陈科长,我看这家石材厂一共欠你们三万多块钱!
这样,反正石材厂已经停产,除了破石头什么也没有了!
就是一笔死账了,都给我吧!”
“不行!死账也是账,说好的一万块钱的欠条,一分都不会多给你!”胡方飞开口拒绝道。
“那好!我要一万块钱的煤矿欠条!
正好,我们村冬天烧煤,那欠条去换一万块钱的煤,够我们村烧一年了!
说不定还能卖点钱呢!”张俊平也没有和胡方飞计较,笑着点了点另外一家单位,坊子煤矿。
“不行!”胡方飞急得大声拒绝道。
“怎么?胡厂长想要反悔?那好,我这就去找王县长评理去!”
“石材厂那三万多块钱的欠条给你!”胡方飞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咬着牙说道。
“呵呵!
现在,光是石材厂三万块钱的欠条已经不行了!
我就要坊子煤矿的欠条!”张俊平嘿嘿笑着。
开玩笑,坊子煤矿居然会欠钱?
要是这里面没有猫腻,张俊平敢把自己的头割下来。
“你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