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话外音,就是,南北分制!李家管北方,确切的说是东北,我们管南方。让袁家夹在我们两家之间,形成一个隔离带、受气包。”
孔英智听得头晕目眩,“那三爷爷,我们真要和李家联手吗?那太子呢?”
“太子?”孔祥嘴角出现一丝嘲讽,“没用了!在政治上,过河拆桥、是一种境界。”
“原来过河拆桥是一种境界啊?好高深的样子!”孔英智迷迷糊糊的。
似乎看出孔英智的疑惑,孔祥难得多解释几句:“有些尾巴,就是要干脆利落的一刀两断,别最后把自己拖下水。
这太子不成材,不要和太子一条路走到黑。该拆桥的时候就要拆桥,要拆的毫不犹豫!必要的时候还要落井下石,以此来表达自己的立场!当然,这也是趁机将心怀怨恨的人一棍子打死,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孔英智这下明白了,一滴冷汗流下!政治斗争的残酷,不比大军团作战仁慈多少。
天,渐渐亮了,孔祥似乎是踩着朝阳的第一缕光芒,重新回到了帝都武阳城!第一时间就拜访了李玉龙、袁庸、王川、傅明晖等人。
早朝上,孔祥正式接替大夏国宰相的职位;大夏国的三大能臣、权臣终于再次聚齐。
就在这时,袁庸忽然出列,“陛下,臣要参李玉龙一本。”
蜷缩在皇位上的皇帝陛下立即来了兴趣,似乎是一个看热闹的观众:“哦?说说看?”
李贤、或者说李家给皇帝陛下修皇陵,能让李家拒绝各个力量的拉拢,能够保持中立;但这种保护并不是绝对的。说穿了,还是看谁的计谋、手段更胜一筹,谁的脸皮更厚些。
而能混到一品大员的人,自然无须复述。
袁庸好整以暇,“陛下,钟山郡造反的事情,臣认为完全是李贤、李玉龙父子两人联手促成的!归根结底,是李贤贪得无厌、逼反钟山郡刺史石成松。
且现在内有李玉龙,外有李贤、李良把持地方,臣以为,此事不妥。
(转向李玉龙)李大人,为大夏国稳定,恳请李玉龙李大人主动辞去太师之位。”
袁庸竟然要将李玉龙踢出帝都!踢出权利中心!别看现在大夏国名存实亡,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没有李玉龙在中央撑着,李贤和李良哪有现在的安稳环境。
只是李玉龙毕竟是太师,想要扳倒一个太师可不容易。
更何况,还有过河拆桥的!
孔祥在太子和袁庸期待的眼神中走出,“老臣拜见陛下,回家几月,老臣反复思虑大夏国现在的情势。臣现在有几点疑问,想要请教一下袁庸袁大人。”
咦?气氛不对啊!袁庸心中一紧。
孔祥转向袁庸,“袁大人,你是太尉,执掌全政大权。几个月之前,郎中令傅明晖奉命北伐蔡国,却遭背叛、惨败而归。这事虽然看上去是有外人暗中插手,但这毕竟是军国大事。如此大事,袁大人真的一丝都没有察觉吗?”
袁庸登时就呆了!关键时刻,从背后射来的冷箭,最伤心、最致命!
这个问题如何回答?说不知道,失职——你这太尉‘太无用’;说知道,其心可诛——你当初为什么不劝阻!居心何在!
然而孔祥不等袁庸解释,继续说道,“陛下,现在武阳城竟然无兵可用,这事,恐怕也还需要袁庸袁大人给大家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