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楚有才却发现，自己施展的这铭文符却没有起到作用，红玉的样子依旧和之前一样，眼神清明。

“我真的没有被附体啊，楚哥哥。”红玉说着，她的脸上满是惊慌。

云翠仙走到楚有才身边，说：“官人，红玉她只是一个孩子，你不要吓她。”

楚有才点点头，走到红玉身边。

红玉这时吓得身体一阵颤抖。

“不要这么怕我，红玉，”楚有才忽然轻轻地对红玉说：“我明白了，我什么都明白了。”

红玉一怔，说：“楚哥哥你明白了什么？”

“是西印龙女吧？你自愿被西印龙女附体，之前的那金卡正是她送过来的。而如今，你生怕我看出了意外，故意把你的性格装得和她一样吧？”楚有才轻轻地问道。

声音很轻，却在红玉的心头炸开。

而旁边云翠仙、温姬的目光里满是失神。

“我……”红玉轻轻说了一句，声音却已经哽咽了。

楚有才点点头，说：“这些日子里，我让你担心，让你受苦了。”

“哇！”红玉哇的一下哭了，她猛地扑进楚有才的怀里。

只有楚哥哥理解她，懂她！

此刻，她内心又是辛酸又是委屈，泪水扑簌流下，如同水珠帘子一般拼命地滚落而下。

她把这些天的压抑全部发泄了出来。

然后她断断续续地说：“龙女姐姐在画壁里，她对我很好，也从不舍得伤害别人，甚至连小动物都不舍得伤害，而我知道，龙女姐姐因为身上有了龙血，身为龙女，她的肉身只能在龙宫里。她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能在人间走走，因为她孤独的太久。”

“所以我自愿让她附身在我的身上，因为她可以帮我看出石里的宝石，可以在画壁里帮上楚哥哥的忙，而且我觉得，她很像红姑，就那样一直照顾我。”

楚有才这时这才明白，为什么西印龙女很像红玉了，原来他见到的西印龙女只是一个魂魄，附身在红玉身上后，久而久之，会慢慢改变成红玉的容貌。

想及那个圣海龙宫里的四龙女，据说不能离开海面，所以只能枯守在龙宫里，研习《女诫》，最后命运甚至也不能受自己控制，要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楚有才忽然涌起了一阵深深的怜惜来。

“《女诫》？不能离开海面？”楚有才脑海里猛地有一道灵光闪烁而过，失声说：“她是龙女！”

那个守着《女诫》的美人鱼，难道是四龙女不成？

楚有才不由摇了摇头，他不能确定这一点，但他对龙女的身份已经产生了一丝的同情来。

西印龙女还好，拥有魂魄出体，还修炼出附体的能力，甚至以后她注定要成为芙蓉城主的童女，其地位高不可攀，日后有可能成就菩萨之道。但四龙女呢？她的命运、婚姻全部身不由己。

楚有才轻轻地在红玉的背上拍打着，安抚着红玉的情绪。

红玉终于哭够了，而这时，外面便有侍女敲开门，然后慢慢走了过来，把金卡递还给楚有才：“公子，这金卡里面的三十亿白银已经取出，请公子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