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鸥低声“强制退役，并且在退役十五年内不得擅自离开居住地，不得跟外国人士有任何接触，如果要到外地探亲、访友，必须提前半个月向当地公安机关提出申请，由公安机关向国家安全部门转达，得到国家安全部门批准之后才可以动身，否则视同叛逃。”

这下子别性格本来就有些冲动的曹强，连伏兵都瞪大了眼睛“我靠，这算什么十五年有期徒刑吗”

曹强气愤地“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

萧剑扬坦然接受“这件事我有很多做得不妥的地方，这大概就是我必须要付出的代价吧无所谓，能活着回到祖国已经是上的恩赐了，就算最后被强性退役，我也没什么好怨的，最多就留在我父亲身边，哪都不去。”

曹强鼻子莫名的一酸，差点就脱口告诉他，他的父亲已经在一年前就因为车祸去世了，他已经没有父亲了但是看着他那苍白的脸庞，她把顶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他现在已经伤痕累累，看似坚强如钢铁，其实内心已经极度脆弱，再遭到这样的打击，他可能会疯掉的

林鹰不动声色，看着萧剑扬，问“你决定了”

萧剑扬“决定了，杀了余振声之后，我跟你们一起回国”

林鹰点零头，“那好，赶紧休息，我还要向国内报告呢。”完站起来走向自己的房间。推开房门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问“对了，岩石那支狙击步枪呢”

萧剑扬“我把它留在了哥伦比亚，波琳娜过一段时间会把它送到古巴来，让我设法到古巴去取。”

林鹰“希望她真的能送过来，不然我们只能到哥伦比亚去取了。”

萧剑扬一怔“怎么，那支狙击步枪非常重要吗”

林鹰没有话，进房，关上了门。

林鸥向萧剑扬解释“越自卫反击的时候，我哥还是野战军侦察连连长，有一次他在一个山村里遭遇一名越军狙击手，中弹负伤，士兵们上去救他，结果上去一个就被打死一个，我们没有狙击步枪，无法反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名狙击手躲在暗处肆意射杀最后是岩石挺身而出，冒着被冷枪打死的危险向前爬了两百米，用一支56式半自动步枪一枪打死了那名狙击手，缴获了那支狙击步枪”

房间里，林鹰没有开灯，就这样坐在黑暗中发呆。他拿着一张已经微微发黄聊照片，照片上，整整一个连的士兵对着镜头露出腼腆的笑容，照片上，岩石站在最不引人注意的位置，无论何时，想发现他都得费点力气。他喃喃自语“蝰蛇，岩石，你们怎么都走了呢打越南的时候我们好要同生共死的，结果你们却一个个的离我而去”

黑暗中，这位永远如刀锋般锋锐的总教官眼里泛起了泪光，他高高的昂着头，没有让它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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