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剑扬冲着后面一个点射,一名老挝士兵双手一扬,仰面倒了下去。老挝士兵又缩了回去,没有继续朝他开火,看样子是想等他把子弹消耗干净了再抓俘虏。萧剑扬掂拎弹链盒,苦笑着“最多只剩下三十发子弹了”
伏兵摸了摸口袋,“我还有一个弹匣,一共十五发子弹。”
曹强“我只剩下五发子弹,两枚手雷。”
伏兵苦笑“这点弹药,连一分钟都撑不住。”
曹强“把你们的手雷给我,我至少能炸死他们五六个。”他的投弹技术是出了名的好,能在飞奔中将手雷扔进四十米外的机枪射孔里,纯粹就是一门人工钢炮,多给他几枚手雷的话,真的能炸死不少敌人。
萧剑扬把最后一枚手雷扔给曹强“我至少还能扫倒他们七八个。”
伏兵苦笑“我没有你们那么厉害,四个吧。”忽然想到了什么,对曹强“把你的光荣弹给我”
曹强一脸不爽“干嘛”
伏兵“干嘛我怕你打起来就不管不顾,连光荣弹都扔出去了”
这倒不是没可能的事情,这家伙头脑容易发热,一旦打起来就什么都不管了。曹强咕哝一声,摘下光荣弹交给伏兵。伏兵又要过萧剑扬的光荣弹,把自己的也拿下来绑成一捆,用一根绳子穿上所有拉环,绳子的另一头放在一低头就能咬到的地方,就算他的手臂被打断了,也能用嘴咬住绳子一扯,引爆光荣弹,从拉火到爆炸,最多三秒钟,根本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他“打起来的时候尽量靠近一点,这是最后一战了,打光了最后一发子弹,我们就回家。”
那头又喊了起来“最后一次警告了,马上投降,否则你们将会被消灭”
一大群人怒吼起来,用的不是英语,是老挝语,萧剑扬等人听不懂,但是从那骇饶戾气还是可以猜出,他们在叫“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声音中透着刻骨的恨意,让人一阵莫名的心悸。萧剑扬迅速扫视四周,好家伙,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看样子连地方民兵、老百姓都来了至于吗,不就是杀了你们一点人嘛,犯得着出动几百号人马对我们这几个落荒而逃的家伙围追堵截么那一双双通红的眼睛,以及不少山民手中的砍刀无不在提醒他们,如果落到老挝人手里,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样的下场
那个一个喇叭还在那里叽叽歪歪“我很佩服你们坚韧的意志和高超的作战技术,还有这种同生共死不离不弃的战友情谊,作为一个军人,请允许我代表我的部下,对你们表示由衷的敬佩但是你们应该看到,你们已经被彻底包围了,你们无路可逃了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就会被生生打成碎片赫蒙人能给你们多少钱,值得你们搭上自己的性命么”
曹强用英语叫“死猴子,你给老子听好了,老子不是什么拿钱办事的雇佣军,纯粹就是看你们这群畜生不顺眼,想揍你们一顿,怎么着甭废话了,想打的话就放马过来,大家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不想打的话就滚蛋,少在那里叽叽歪歪”
这个二货,哪怕是死到临头了都还是威风凛凛啊
那头起了一阵骚动。这一路追杀过来,老挝人伤亡惨重,前前后后有四十多裙在了这三个家伙枪下,他们一直以为这几个家伙是精锐的雇佣兵,却没想到人家压根就不是,纯粹就是看他们不爽才揍他们的一想到三个闲得蛋疼的家伙跟他们莫名其妙的打了一仗,给他们造成了如此惨重的损失,那位老挝营长就气不打一处来,夺过喇叭厉喝“再问你们一遍,你们到底投不投降”
萧剑扬“我们的字典里没有投降这个词”怒吼声中,枪口喷出了愤怒的火焰,弹壳飞溅,最后三十来发子弹三发一组化作条条火链朝心翼翼逼近的老挝人猛抽过去,树丛中马上溅出一朵朵血花,老挝士兵接二连三倒下了好几个。伏兵也扣动了板机,一名往这边张望的老挝民兵脑袋爆裂开来。老挝勃然大怒“开火开火把他们通通消灭掉”
哒哒哒哒哒
好几挺轻重机枪同时开火,一支支ak步枪枪口喷出碗大一团火焰,弹雨如织,蝗虫似的飞过来,地面给打得泥浪翻滚,跟沸腾开来似的,树木被凿出一个个窟窿,树皮、木屑、树汁喷溅而出。灼热的弹雨像一张火网,将这片的洼地死死裹住,让人透不过气来伏兵、萧剑扬、曹强三个懒得去躲,再也没法躲,他们只是奋力扣动板机,每一串子弹打过去必然有一支步枪被打哑。在猛烈的机枪火力掩护下,老挝军队发动了冲锋,萧剑扬用精准的点射迎接他们,冲锋的老挝士兵不断有人中弹倒下。但是杀得性起的老挝士兵不管不顾,嚎叫着一边扫射一边投弹,手榴弹带着烟飞过去,炸得火光四起,弹片乱窜,几枚手榴弹轰过来,三个都成了血人。曹强怒骂“死猴子,就你们有手榴弹是吧”数量有限的手雷嗖嗖嗖全扔了出去,一枚接一枚敌军头顶炸开,不少老挝士兵在手雷爆炸巨响中倒地哀号,一连扔了三枚,老挝士兵倒下了个,有五个当场被炸死。有两个过来试图把伤员拖走,马上被伏兵撂倒。
这片洼地位置不错,起到了半条战壕的作用,又有大石、大树遮挡,为萧剑扬他们了不错的掩护,大多数子弹都被挡了下来。也正因为如此,老挝军队付出的代价才格外的沉重,一个接一个倒在了中国士兵的枪口之下,很快就死伤一地了。老挝营长愤怒到了极点,咬着牙叫来两名喷火兵,让机枪手和火箭筒手压制敌军火力,掩护喷火兵上去,他要把这三名敌人烧成灰
两名喷火兵背着沉重的火焰喷射器,顶着嗖嗖乱窜的流弹飞快的朝洼地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