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今晚我就睡在这张沙发上。”江成抬手微笑指着大厅旁边的沙发说,只有呆在大厅才好监查所有人的动向,如果独自缩在一个小卧室里,恐怕克达尔带着女儿妻子一起逃掉他都不知道。
克达尔沉默的点了点头,如果可以的话,他真希望江成快点离开这,他们只是个老实本分的普通家庭,如果江成被抓住,他们被以窝藏罪犯的名义起诉那该怎么办?
又过两个多小时,布兰妮开始做午餐,菜肴就是今天早晨收获的鱼中的一些,在卖掉之前特地拿了一些下来自己吃,她围着围裙在厕所里忙活着,她手法熟练,而且动作流畅,做饭时的优雅身姿美得简直就像艺术,现在经过烹饪还没端上桌,就有一股股香味从厨房飘散出来。
克达尔这间房子厨房和客厅连在一起,江成坐在客厅,一边打量厨房里的布兰妮,目光一边在四周扫视,实在说,这个叫克达尔的美国人家里还真穷呢,到处都弥漫着一股老旧的气息,包括这房子。
不久后开饭了,布兰妮给妈妈预留了一些饭菜,然后才坐到桌边和克达尔江成一起就餐,几人低头吃东西,气氛略有些沉闷,布兰妮和克达尔就像是被江成看押的犯人一样。
看来是自己的做法吓到他们了,江成微微苦笑道:“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在这暂住两天,只要你们别向任何人透露我的消息,我可以保证你们的安全。”
布兰妮和克达尔对视一眼,没说话,桌上的气氛仍然是那么的沉闷尴尬,从内心里面,他们已经把江成当成被警方通缉的通缉犯,所以特别的恐惧担心。
江成能猜出他们心中的想法,很可惜他们猜错了,自己防的不是警察,而是黑道,不过他们觉得自己是坏人,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自己如果不说点凶狠点的话恐怕镇不住他们,可回到这家里,看到他们家里有病人,并且是一个清贫老实的家庭,就不由得让他从心底升起一丝丝亲切和同情感,让他回想起曾经和母亲过穷苦日子的情形。
几人吃完饭后,克达尔吹到一半就已经回房喂妻子,而布兰妮则开始收拾餐具,盘子和刀叉之类的,江成坐在沙发上微闭眼睛,正在进行真气的修炼,没有盘膝打坐,半躺半坐静静的修炼着,人在修炼,但其实周围的一切动静都被他了然于胸,包括布兰妮用抹布擦盘子的声音,克达尔在卧室和妻子的轻声低语……他一切都听得分明!
忽然,微闭眼睛的江成神色一动,睁开眼睛,向屋子外面看去,他听到外面有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并且在越来越近,有许多人正在向这里接近,马上就要走进屋子了。
“砰”的一声,克达尔屋子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一个黑人出现在门外,哦,不对,应该说是一群,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全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盛气凌人的样,为首那名黑人穿着滑滑的白衬衫,嘴上上有许多三角形的红色图案,他脑袋上还包着一块头巾,红色的头巾上镶着白色圆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嘻哈搞怪夹杂着白痴的气息。(至少在江成看来是这样。)
“克达尔!”这名黑人走进屋子就大喊,同时用脚在屋子里的家具上乱踢,把衣架和鞋柜贴得到处翻滚,上面的衣服和鞋子散落一地。
待在卧室的克达尔听到这声叫喊,立刻从卧室中跑出,看到那群黑人时,他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满是惶恐和惊慌。
“克达尔,你竟然还住在这?!都说了,快点把这块地卖给我们!”包着红色头巾的黑人看着克达尔嘲讽的笑着说。
“肯尼塞尔,我们真的只有住在这里,根本就没有钱可以搬到外面,这块地……这块地我不可能卖掉。”克达尔脸色难看的说。
江成坐在沙发上静静看着,他听出了一点眉目,似乎这些黑人想把克达尔一家赶出去,并且逼迫他们把地卖给黑人,而以克达尔这样的家庭状况让他们从这搬出去,到别的地方居住,那无异于杀了他,根本没有财力可以支撑他们这么做,这些黑人简直把他们一家往死路上逼。
而且,就算用脚趾头江成也能想象出来,这些黑人购买这块地的价格必定非常低廉,就像是强买强卖的交易,用势逼人,逼迫克达尔一家屈服。
“你如果不愿从这里搬出去也可以,那就缴管理金吧,我们这次来就是来收管理金,这个月是5000美金!”红头巾黑人笑道。
江成听得眉头一皱,这笔钱未免太高,可能高于普通的市价十倍不止,克达尔一家每个月要支付这么多费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看来黑人们想用这种手段逼迫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