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在碧血剑中,被穆仁清一剑穿胸差点身死之后,杨易与敌人交手之时,就再也没有托大过。
在他的心中,无论男女老幼,只要对他出手,那就是他的敌人,他自然是绝不留情。
若是在往常,这些因为诱惑而故意缠住的孩子早就被他劈成两片了,作恶不分年龄大小,他从来不会因为年龄与性别的原因而对敌人宽恕。
但因为最近与尚秀芳有过约定,在龙泉府杀人只杀十个,为了珍惜这十个“宝贵”的名额,使得他不得不放弃杀掉这些孩子的念头。
他昨天夜里箭射伏击之人时,用的乃是极为巧妙的劲道与手法,利箭飞出,将所有人都射成濒死状态,可又一时不能便死,只有将箭矢拔下来之后,那些中箭之人才会立时死掉,若是羽箭不拔,便是再过上几天,那些中箭之人也还会维持原状,因此无论是这些刺客的同伙还是龙泉府的官兵,无论任何人,只要拔下箭矢,这些刺客就会身死。
因为这最后一步不是杨易所为,杨易就可以说这些不是他杀掉的,他只是重伤了这些人,杀死他们的另有其人。
虽然这理由有点勉强,但对杨易来说,就已经足够。
就像他刚才借这些孩子之手,击杀面前刺客的手段一般,虽然是他以真气操纵这些孩子的手脚,将这些杀手全都杀死,但实质上接触到杀手之人是孩子而不是杨易,这就不能说是杨易杀了他们。
“为了这么十个名额,搞得老子是煞费苦心!”
杨易摇头失笑,“不过也好,倒也可以趁机磨练一下心性。”
他如今杀心极重,有失中正平和之道,有点偏向于兵家与魔门的手段,如此行事虽然快意,却未免失之偏颇,尚秀芳与他的约定,反而是一个磨练心性的机会。
如今拜紫亭立国,各方势力混杂,各个部落之人都会前来捣乱,绝不会让拜紫亭将渤海国轻易的建立。
附近部落之人也还罢了,关键是突厥人也不可能坐视拜紫亭立国,定然会出兵阻止,若是拜紫亭能够挡住突厥人的大军,他这个国家方才算的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建立。
这段时间定然是风起云涌,暗流激发的高峰期,针对杨易的手段绝对会少不了,这也正是对杨易最好的磨练。
十来个死尸躺在地上,引起街道上行人的一阵阵惊呼,一群巡逻兵听到响动,急速赶了过来。
为首的中年汉子看到杨易站在街心,又见十来具死状其奇惨的尸体就躺在他的面前,不由得吃了一惊。
他是认识杨易的,急忙下马问道:“杨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杨易笑道:“刺客而已,你们把尸体收拾一下罢。”
在杨易遇到刺杀的同时,皇宫中正在排练歌舞的尚秀芳正一脸无可奈何的看着身后的黄马,“黄龙啊,你怎么一直跟着我呢?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你没看道到这些宫女都在笑话你么?”
原来尚秀芳进宫排练舞曲之时,杨易的黄马却成了拉马车的专用马匹,尚秀芳进宫,它竟然也随着尚秀芳进了。
本来皇宫中的侍卫想要将黄马逐出,但刚刚动手便被黄马踢伤,一连踢飞几个侍卫之后,加上尚秀芳的恳求,外加拜紫亭的特许,众人对这匹马的奇怪行为只能采取无视的态度。
自从进宫之后,黄马便寸步不离的跟着尚秀芳,即便是尚秀芳在大殿内排练,它也耷拉着脑袋紧紧相随。
尚秀芳排练歌舞,它就静静的站着旁边观看,不动也不叫,真的犹如一匹黄金铸就的金马一般,不似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