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秦川并没有找到答案，只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果然。”苏锐顿了顿。

他曾经收到过一封让人毛骨悚然的信，当时看得苏锐连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对方好像对他的了解非常清楚，很多细节都说到了点子上。

有这么一个人在背后盯着自己，确实是一件相当难受的事情，这也是苏锐的心头一直没有放下的一块大石头。

这种被疑云所笼罩的滋味儿，其实并不好受。

而那封信到底是谁写的，苏锐当时只是有几个怀疑对象，可一直都没有实锤。

而当白秦川利利索索地承认了这件事情之后，苏锐心里的那块大石头并没有完全放下来。

曙光也同样没有完全驱散阴云。

“单单靠你一个人的话，是绝对没可能知道那么多事情的。”苏锐说道，“尤其是在当时的那个状态下。”

在苏锐看来，那个时候的白秦川，可没有现在那么可恶，能量也绝对没有现在大。

这以至于苏锐一直觉得，自己的身边有内鬼，内鬼也许是出自于太阳神殿，也许是出自于苏家。

可是，出于对家人和战友手下的信任，苏锐始终都不愿意往这个方向去考虑问题。

“锐哥，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能不能确认一下，你是如何怀疑到我身上的呢。”白秦川说道。

“秦冉龙曾经捡到过一张电话卡。”苏锐说道。

当时事关重大，秦冉龙和秦悦然姐弟两个不得不慎重对待，而且，当时他们只知道白秦川在飞机上，至于飞机上还有没有其他人，姐弟两个并不知晓。

可是，后来出卖烈焰大队的锅，似乎都让欧阳冰原那个脑残给背了，这就使得这件事情的调查暂时的画上了句号。

只是，后来针对欧阳冰原的行事方式和案情细节进行分析，苏锐觉得，这个欧阳家族的二少爷，应该没脑子策划这种事情。

他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而不自知！

那么，这个牵着欧阳冰原鼻子的人是谁呢？

在以前，苏锐觉得，这是欧阳星海干的，毕竟这个家伙身上疑点重重，又是抑郁症，又是诬陷欧阳冰原刺杀自己之类的，各种骚操作把自己的老弟给坑得一愣一愣的。

但是，现在，在苏锐看来，这件事情的背后，不止有一个人的影子。

无论是欧阳星海，还是白秦川，都参与其中，当然，双方也是在互相并没有通气的情况下完成了默契配合，想要坑苏锐一把，让欧阳冰原来背锅。

那一次，烈焰大队伤亡惨重，这是苏锐心中永远的痛。

一想到这些往事，苏锐的手就在微微颤抖着，心疼的仍旧无法呼吸。

“唉。”白秦川轻轻叹息了一句：“如果时间能重来的话，我一定不会选择这么做。”

“如果时光能重来，我会提早杀了你，绝了所有后患。”苏锐的声音冰寒彻骨。

“锐哥，对不起。”沉默了一下，白秦川道歉了，“我也向那些死去的战士，说一声对不起。”

人都牺牲了，再说这样的话又有何用？

苏锐冷笑了两声：“我可不相信你会真心实意地道歉。”

在他看来，白秦川就是在发挥演技而已。

“我是认真的，那个时候年少轻狂，总想和锐哥你较较劲，至于所谓的家国情怀，几乎从来没在我身上出现过。”白秦川叹道：“现在想来，很是后悔。”

苏锐没吭声。

他现在绝对不会相信从白秦川口中所说出的任何一个字。

“锐哥，如果我说我也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你相信吗？”白秦川话锋一转，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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