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两人这模样,也许,宙斯很清楚拉斐尔和亚特兰蒂斯之间的仇恨!
只是,在苏锐的面前,他为什么要掩饰此事呢?或者说,当时的宙斯也不知道拉斐尔会突然动手?
震惊的不止是军师,还有丹妮尔夏普。
她看着眼前的情景,艰难地说道:“爸,这些事情……我怎么都不知道?”
宙斯没好气地看了刚刚拆自己台的女儿一眼:“你能知道什么?你知道神王宫殿一共有多少房间吗?你一年四季才在这边呆几天?”
“呃……”丹妮尔夏普嗫嚅了两声,不讲话了。
“我从来没有被仇恨冲昏过头脑,我始终认为我走的是一条正确的道路。”拉斐尔看着军师:“你是个好姑娘,不小心把你拖进了亚特兰蒂斯的家族仇恨泥潭,我很抱歉。”
说着,这拉斐尔竟然对军师轻轻地鞠了一躬。
随着这个鞠躬,一抹惊心动魄的白皙从她的领口之间显现出来,使得军师依稀看到了阿尔卑斯山的雪峰之巅。
然而,此时军师的脑子里所冒出来的想法竟是:“这是阿波罗最喜欢的弧度了。”
连这种事情都要顺带着想到自己的“男闺蜜”,有军师这样的朋友,苏锐的桃花运怎么可能不旺盛?
此时的拉斐尔长发已经披散了下来,垂到了腰间,头发的末端和臀-后的弧线正好连接在一起,形成了美妙的曲线,那种流畅度堪称顺滑到了极致,从上到下,简直是完美的黄金比例,而且,拉斐尔在不把身上的仇恨味道展现出来之时,所拥有的那种成熟风韵,是很多小姑娘所不可能拥有的。
光是从这样的面容和身段儿来看,你真的无法想象到她的真实年纪是怎样的。
军师看着暗暗赞叹。
但是,看着现在的拉斐尔,她也无论如何想象不到,之前对方为何看起来好像完全生活在仇恨之中,那一股戾气,简直浓郁的无法遮掩。
“拉斐尔小姐,你不用谢我,其实,我也是为了帮助朋友才这样,不管怎么说,亚特兰蒂斯的这一次风波,我都会管到底的。”军师有点犹豫地说道:“只是,你这样的状态,让我很意外。”
其实,在拉斐尔放了塞巴斯蒂安科一命之后,在军师看来,她心里的仇恨也已经放下了大部分了,对于亚特兰蒂斯,也没有了必须要毁灭的心思在了。
可是,对于拉斐尔未来会站在哪个阵营里,军师并不自信。
毕竟,在现在的黄金家族里,那些像之前的塞巴斯蒂安科一样,怀着对拉斐尔浓烈恨意的人可还是有不少。
军师不可保证亚特兰蒂斯的未来会发生什么残忍或是血腥的事情,但是,她所能够保证的,只是在自己所能照顾到的范围内,尽量减少这种事件所带来的群体性伤害。
“我不可能每一秒钟都生活在仇恨里面,必须要做适当的抽离,所以,感谢神王宫殿,给了我这样的机会。”拉斐尔那精致且雍容的面容上带着平和的味道,她说道:“不然的话,我可能早就被往日的痛苦给折磨疯了,很多人都认为我给亚特兰蒂斯带去很多痛苦,可是,我给给他们带去了多少痛,我自己就要承受多少恨,这一点是绝对守恒的。”
军师咀嚼了一下拉斐尔的话,发现确实如此。
你吸收了多少情绪,就要释放多少情绪,这件事情上不可能有任何含糊,否则的话,最终垮下的,只是你自己。
这一场纷争里,没有谁是赢家。
之前邓年康说的没错,二十年,的确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拉斐尔并不是时时刻刻都生活在仇恨里的,只是在见到塞巴斯蒂安科的时候,内心深处的恨意有点控制不住,如大堤决口,汹涌而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军师轻轻点了点头:“说实话,这很了不起。”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时不时地调剂,之前的拉斐尔是根本不可能放过塞巴斯蒂安科的,只有这样的生活节奏,才能使得她始终把自己维持在一个属于“正常人”的维度里。
当然,塞巴斯蒂安科做梦也想不到,他想杀了二十年的人,竟然有很长一部分时间都是住在神王宫殿里的,这本身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其实,我很佩服你。”军师说道:“这样的生活,换做是我,绝对没法过得下去。”
“所以,在我放下了仇恨之后,我想回归更加正常的生活。”拉斐尔看向了军师,平静的眼神深处似乎还带着一丝恳切:“我需要你的帮助。”
“需要我的帮助?”听了拉斐尔的话,军师有点愕然。
“我想要个孩子。”拉斐尔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随后,眸光低垂:“我盼了二十年。”
军师的眼神之中满是精彩:“这……这我也做不到啊。”
“你做不到,有人能做到。”拉斐尔说道。
丹妮尔夏普意识到了什么,第一个跳出来,伸出双手,拦在军师和拉斐尔之间,喊道:“不行,绝对不行!这个忙绝对不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