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奕华看了一眼,暗道:“果是落到了他手中。”
他不再多看,将法力一运,少时,两人面前那座大石镜上就荡漾出一阵阵如水波纹。
周子尚也不敢怠慢,起两指夹住符诏,法力就是一运,霎时间,好似水面被大石击中,那石镜之上爆开一道光华,两人就感觉一股充盛灵机涌上身来,不由都是露出喜色。
可下一刻,两人脸色却同时一变,那手中符诏竟就悬在法坛之上,任凭他们如何使力,也无法收了回来。
这界关大开,灵机外泄,必会引得外界修士过来窥看,那此处秘密便就保不住了。
周子尚沉声问道:“苏道友,你可知这是何故?”
苏奕华想了一想,抚须道:“贫道以为,收此符诏应是另有诀窍,只我二人皆非那位真人门下。自然不知其中法门了。”
肖莘这时出言道:“二位,界门已开,不若到里间一探。不定能找到合门之法呢?”
苏奕华道:“言之有理。”转头看来,“周道友。贫道就先行一步了。”
说完,一道遁光自法坛飞起,就飞入小界之中。
周子尚冷笑一声,根本不去招呼肖莘,把袖袍一甩,也是纵光而入。
肖莘哼了一声,她却不急着入内,而是在外盘膝坐下。想等着自家门下到来之后,再往里去。
只是等了片刻,她见一高大俊朗,额间有一道竖痕黑袍修士步入此间,认出此前海上所见那人,身躯不由一颤,急急站起,后退几步,神情之间满是紧张。
魏子宏却看也未曾看她一眼,目光只是投在那石镜界门之上。随后往前一步,身形如电光一闪,就已没入石镜之中。
肖莘见状。大大松了一口气,方才魏子宏到得她三十丈内,自己竟然丝毫无有察觉,可见要取她性命也是不难,现下她愈发不敢轻易到那小界之中。
魏子宏一入里间,他举目一望,见山峦重重,处处怪崖奇山,苍壑幽泉。飞泻而下,不过十余里外。一团白气喷出,交织雨雾。氤氤氲氲,衬得山色迷蒙,天地朦胧。
他额头正中神目睁一隙,光华外露。看得片刻,知眼前一切皆非虚景,也是暗自吃惊,暗道:“原来当真是一处小界。”随即又转而露出兴奋之色,“好,待我拿下了,再献于恩师驾前,想来恩师必是高兴。”
能开辟小界之人,多是大能之士,他顿时意识到,苏、周两人到得此地,不定是这界中藏着什么好物。
只是此刻,这二人不见了影踪。
他拿了一根烟香出来,以手遮护,轻轻一摇,见那烟气分作两道,各去一方,沉吟了一下,就往飞身而起,往其中一道方向追去。
而此刻外间,有七道遁光接连入内地宫,到了肖莘面前,都是揖礼道:“参见宫主。”
肖莘道:“诸位免礼。”
那青袍长老望着那石镜,满是激动道:“宫主,此便是那入界门户么?若能了此地,我蝉宫大兴可期。”
肖莘却秀美紧锁,道:“无有那么容易,周子尚、华辛真人,还有我等半日前所见那外海修士,而今都在里间,我需三人随我同去,闻长老,你就留在此处。与余下之人在此布一阵法,守住门户,莫要再放得一人进来。”
青袍长老当即应承道:“宫主放心入内就是,驹岛掌门方死,门中无暇顾及外事,霜枫岛方才被我重挫,这风陵海上,也就我蝉宫一家独大了。”
肖莘点点头,点了三名长老出来,就一同步入小界。
只是此间之人皆不知晓,就是界门开启的同一时刻,海上那呼号不休的厉风忽然一滞,随后由强转弱,风势渐衰。这一变化,立刻便被等在外海的渠商感应到了。
他来至海畔,稍稍一辨,发现以眼下这等风势,只比来时那涡旋强上几许,自己如是小心一些,再以法宝护身,未必不能闯了过去。
只是他不确定这风势变化究竟会延续多久,要是去到半途,这厉风又复为先前那般,那可就不妙了。
可是他此前已然耽误了不少时间,眼下有这机会,又岂能错过。
盘算良久之后,他决定冒一次险,把身一摇,变作一条身长六十余丈的墨鲤,撞开迎面而来狂猛大风,就往海中深处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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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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