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虚听她又问了一次,知道她不会是轻易放弃,眼神便有些暗淡,面色也有些不是很自然。
陈素青见他不言,也不再问,但也不让开,只是依旧挡在他身前。
慧虚见她这样子,叹了口气道:“鹤娘她走的时候,我还在武当。”
陈素青听他这样说,知道他说的是那时候沈家遭难,她的婆婆张月芝,带着老大沈珣的孤女莲儿去武当寻求庇护。但到了武当之后没有多久,外伤加上心病,导致到了武当没有多久,就驾鹤西去。
陈素青原先就听慧虚张月芝的事,此时突然又提起,陈素青明白他的意思是,大约此事还是与张玉芝有关。
陈素青闻言,心中一动,轻声道:“我婆婆她,死的却是冤枉。”她这样说,也是想要慧虚心软,从而感同身受,可以帮他去救沈玠。
但慧虚却没有接他的话,只是道:“鹤娘死时,我去看了一眼,她口里还念着玠儿,玠儿。我知道她心里临死都放不下沈玠。”
陈素青闻言,心中一酸,不由簌簌的落下泪来。
慧虚看她梨花带雨一般,又叹了口气道:“她自回武当之后,我几乎没有去看过她,只听过每况愈下,知道是心结所致,除却沈家大仇未报,更有孤子在外,叫她不能瞑目。”
陈素青闻言,更是不能自持,泣道:“不说母亲爱儿情深,就是我,每每想到沈郎,心中也是酸楚。”
慧虚扫了扫他道:“事已至此,沈玠也没有怎么样,你又何必哀伤自此,对你也没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