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长卿这里正要离开,沈平心中虽然满心悲痛,想要将他立刻斩杀于此,给亲人报仇,夺回伏岳,但看了看场上的形势,也知道不能强求,否则不但自己大仇不能报,反而会害了好友一家,不如等自己养好身子,再从长计议。
再者,突然杀出的女子虽然单枪匹马,但看上去来势汹汹,郭长卿在这里,无疑加了很多变数,于是见郭长卿要走,陈敬峰和沈平也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那女子见郭长卿要走,依旧娇声道:“郭先生真的不帮我?未免也太不给面子了吧。”
郭长卿头也没回,轻轻一哼,道:“你算什么东西,也值我给你面子?”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不给我面子,总归也要看看我家先生和我家主人的面子呀。”
郭长卿听到这里,愣了一愣,回过头来,压低声音,阴测测的道:“看他的面子,我应该现在就杀了你。”郭长卿说完拂了拂衣袖,转过头去不再看那女子,遍准备离去。
那女子看她这样,也不再笑。轻轻的从袖中抽出一条红色的绸带,她用手捏着那红色绸带的一端,轻轻抖开。
然后扬了扬脸,对刘霭文道:“刘姑娘,我听说你擅使长鞭,今天我用这长绸,也总归和你同出一源,还要请你指教指教。”
刘霭文正在心中想着这女子的来历,突然听到她提起自己,心中一惊,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又听她说起这同根同源的话,想起自己鞭法何人所教,心中不免又对女子的身份多了几分猜疑。但她一向心思细腻,这关键当口岂肯轻易表露,依旧漠然不语,假装不在意。
这女子见她不语,也不理会,自顾自地准备起来。只见她手腕轻轻一翻,将红绸披在身上,双手一抖,红绸两端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她黄衣红绸,体态轻盈,动作灵巧,倒也颇为好看。
只见她右手轻轻一伸,红绸顺势飞出。直直的就像郭长卿飞去。
郭长卿原本背对着那女子,长绸裹着杀气飞来,他下意识的用手一抓,就将长绸抓在手中。
谁知这女子的长绸来势极凶,郭长卿虽然将它抓在手中,却依然不防,被它割了手,手上一阵剧痛,但表面上依然没有显露什么,依旧抓着长绸不放手。
女子拉拉手中的长绸,轻轻笑道:“郭先生,这第一次我没用力,向你讨教讨教,再往后可别怪我手狠了。”
那女子只一出手,郭长卿便知她深浅,知道非泛泛之辈,听她这样一说,心中也有几分紧张,于是调转马头,将手中的长绸一松,对她道:“你与我在这里纠缠,毫无益处,你家先生号称智谋天下第一,怎么会属下做这等吃力不讨好之事。”
那女子收回长绸,轻轻笑道:“郭先生,我早已商量过,咱俩联手,是你先拒绝了我,怎么这会倒先怪起我来了,你好没道理呀!”
郭长卿被她气的不轻,骂道:“我并不亏欠你什么,怎么非要帮你不可?你这般胡搅蛮缠,到还说我们没道理?”
那女子轻轻眨了眨眼,道:“郭先生,话可不是这样说,你可欠着我一条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