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信恭身立在一旁,道:“郭长卿让属下明日去办事,只是不知道什么事,刘霭文这个计划,细节我也无从得知。”
相士点了点头,道:“依我想着,既然停在了苏州旁边,大约是要想法子去取沈家的刀,不管怎么样,你就按着他们的吩咐去做就好了,这次机会难得,你主要是要获取郭长卿的信任,其他的,不必有顾虑。”
方信点了点头,道:“属下知道了。”
相士轻轻应了一声,顿了顿,又对方信言嘱咐道:“你的武功和智谋都很难得,主人和我都很器重你,这次派你前来,也是因为这个位子最关键,在外办事,千万要紧的就是要保住性命,知道吗?”
相士说这几句话,神色语气都还淡然,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但是说出来却又给人一种情真意切的关怀之感,方信听了,虽然不知道他所说是真情还是假意,但心中还是一热。
方信又问道:“他们计划若要成功,伏岳刀只怕就被夺走了。”
相士摆了摆手道:“不打紧,伏岳刀就做你的投名状,让给他们就是了。只有一点你记着,刘家兄妹极为重要,你要想法子保住他们。”
方信听了,虽不知何故,还是连忙应了,记在心中,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那相士言道:“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走之前,又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方信,方信看了一眼,心里明白他的用意,便收在了袖子里。相士见了,便拄着卦幡,翩然离去,消失在小巷的夜色之中。
方信送走相士之后,又四处打量了一下,才慢悠悠的回了客栈。
刚进客栈,就看见郭长卿坐在大堂之中,面向大门而坐,看到方信进来,也不说话,只看了他一眼,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方信见了,连忙走到桌旁,站在一旁又为他斟了一杯茶。
郭长卿这才微微抬眼,幽幽道:“出去了?”
方信闻言,冷汗刷一下留下来,大气也不敢出,只能定了定心神,又调整了两下呼吸,道:“出去转了转。”
郭长卿闻言也不言语,轻轻敲了敲桌子,方信在一旁细细回想刚才会面的细节,身旁有什么疏忽的地方。
郭长卿又饮了一口茶,才轻轻道了一句:“坐吧。”
方信心中一松,才轻轻坐下,郭长卿拿出一个茶盏,也为他倒了一杯茶,方信见状,连忙双手接了过来。
郭长卿道:“出去有什么事吗?”
方信连忙道:“没事没事,只是随意转转。”
“你的个性一贯谨慎,不像是会随意出去转转的人啊。”
方信连忙站起来,道:“是我疏忽了,下次不敢了。”
郭长卿轻轻拍了拍桌子,示意他坐下,又打量了他,道:“你似乎喝酒了?”
方信面色一滞,吞吞吐吐的应了。
“明天有事要做,按道理你该早些休息的,怎么喝起酒来?心里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