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玠正睡得朦胧,忽听陈素青在外叫门,猛的一惊,生怕他遇到什么急事,慌忙提了刀去开门。
房门打开,陈素青见沈玠还穿着里衣,连鞋也没来得及穿,不禁面上一红,低头道:“把你吵醒了。”
沈玠见她神色没有异常,不像出事的,才略微放下心来,将她迎进房中,道:你没事吧,这清早敲门,吓了我一跳。”
“打扰你休息了,实在抱歉,只是有一桩事情,要找你商量,迟了恐怕就不好了。”
沈玠一边穿上外衣,一边问道:“何事如此之急?”
“昨日里我想来想去,你还是同他们一起回杭城的好。”
沈玠正在为陈素青倒茶,听她如此说,忙问道:“这是为何?”
陈素青接过茶水,叹道:“一则,枯云子尝过了怀机之药,此事紧急,你应当早点回杭城告诉他,以防他对怀机不利。二则,怀机性格总有些古怪。倘若他不愿为涂雪莹诊治,或是又起了什么误会,两方闹僵了,我看那个涂帮主不像是好说话的。这其中有你的书信做保,就为这,你也应早些回去,以防意外。”
“话虽如此,但怀机那里既有仙童之名,又有神医之能,这几个人料想不能把他怎么样,倒是你,江湖路险,你一个人叫我如何放心?
“从这入徽,只要翻过这座山就成了,再行几十里就到我家了,我来时虽然不是走的这条路,但从小走山路是走惯了的,你也不必担心。”
“可是。。。”
“沈郎。”陈素青见他还有犹豫,言道:“昨日里山上的事,无论是涂雪莹出言不逊,还是那少年纠缠生事,乃至于枯云子见药起义,可谓都因我而起,我心中着实不安。若因此害了怀机,如何是好呢?我自己是不能去杭城的了,你若真为我着想,只盼你早日回去杭城,我心中方安。”
沈玠见他如此说,也是无可奈何,只是劝道:“你何必事事都往自己身揽,那些事,本来与你无关,但既然你有此愿,我自然满足。”
陈素青听他这样说,方才高兴起来,又嘱咐道:“我看枯云子的毒十分厉害,你要千万小心。”
“山道险峻,你才要小心。”
“我看那涂家父女心思很重,你要多留个心眼。”
“你遇事不要强出头,若受了气,我不在你身边,忍一忍便罢。”
陈素青点了点头,还要再说什么,心里很不是滋味,为了安慰沈玠,过了一会儿,才勉强笑道:“我现在有一把新的剑了,这剑很好,你放心吧。”
沈玠拿过她的剑,轻轻抽出,叹道:“果然好剑,这剑轻快锋利,正好适合你家的剑法。”
“恩,我也觉得,我回去后会好好练剑,还有好些不通的要向父亲请教。”
“恩。这剑可取了个名字?”